其他的人也如此想起來,都齊齊睜大眼睛盯著九雅古怪地瞧,好像要把她看透看穿一般,看她究竟是何種邪物。
九雅強自鎮定地淡淡說道:“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又可能是什麼邪物?荒謬之至。”
傅譽冷笑,“朗朗乾坤,清明世界,何來邪物之說?分明是有人心懷不軌,想幹出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事來。如果是這樣,恕我們不能奉陪了。”
“大膽!難道你個黃口小兒竟敢說朕在意欲加害宋九雅不成?現在是無數事實擺在面前,有或沒有,只待我們國師祭出法器一一查證不就可以得出結果來了麼?這般急於離開,難道是心虛?”洪武帝出言威喝。
九雅手心都在冒汗,傅譽暗自在她手心寫字,“不用懼怕,我已經有了安排,不會有事的。”
九雅暗點頭,她相信他。
國師從他身後的兜裡掏出一個畫了符的八卦鏡,一個桃木劍,一疊天師符,不急不忙道:“本國師早就已經發覺有邪物入了大夏京城,但是一直沒能確定方向,所以才沒動手。最近發現那邪物邪氣極重,居然有改變我們大夏國運之勢,本國師不得不用盡全力偵察,今早竟出人意料的探明瞭方向,這便才稟了皇上急匆匆趕來抓邪。”
他頓了一下又道:“但是本國師不會人云亦云,全憑事實說話,所以這裡的人,都要按我的吩咐進祠堂這個極陰之地,待我一一察探。”
說到這裡,他便讓三老爺和三夫人帶著兩個兒女進了祠堂,讓他們跪拜神先的同時,他在他們每人身上都貼了一張天師符,隨後堵在門口用八卦鏡上下左右的照。直到三老爺他們幾個膽顫心驚地出來,國師也沒說什麼,取了他們身上的符,又繼續讓老夫人進去,緊跟著是傅長亭,完後就該九雅和傅譽了。
別人都照著做了,九雅和傅譽也沒有理由拒絕,只得慢慢朝祠堂走去。就在他們欲待進大門之時,不遠處已經傳來了長笑之聲,“傅譽,舅舅來看你了,你在哪裡,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九雅聽聲一愣,傅譽眉毛一抬,趕緊拉著她迴轉過身來,直朝發聲處朗聲道:“舅舅說話怎的這般不客氣?出來便出來,為何要說滾出來?多不好聽。”
來人正是拓跋玥,此時他依然一身簡樸的湖藍長袍,但是卻沒有了往日的清逸,並且臉上頗有疲倦風塵之色,好像連著趕了很長很遠的路沒有休息過一般。而他的身側,則站著一個眉清目秀三十多歲男子,一身黑袍,更襯得他膚質淨白,很斯文的樣子。
男子落目就直盯九雅身上,他的眼眸深不可測,好像裡面蘊藏了無儘讓人難以窺探的神秘力量。他的神情嚴肅而認真,九雅被看得渾身發怵,今天是怎麼了,盡遇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然而此人並未盯著她看多長時間,當他看到她目無懼意地與他對視的時候,他忽然笑了,笑容像崑崙山顛的星子般閃亮,並且好像一件多年未解的事情忽然得到了答案,一身輕鬆的樣子。
他舒了口氣意有所指低聲道:“王爺多慮了,她的純陰之體已被破解,她便是她,一個很普通的人,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疲倦不堪的拓跋玥聞言舒眉輕笑,“不管破解不破解,總歸無心來了才能讓我徹底放心。”
傅譽似與他有某種默契一般,暗自點頭,亦舒了口氣道:“看來舅舅手底下果然有很多高人。”
拓跋玥沒介面,只是轉向洪武帝請安。無心讓九雅伸出手,然後與她手心相印,一股異樣的熱力自他手心迅速躥入九雅掌心,隨後便沒了任何感覺。
國師見到此景,眉頭連皺,他雖然識不得無心,但是一種同道中人的氣息讓他頓時警覺起來。傅長亭在那邊急得跟什麼一樣,大聲催道:“三弟,為什麼還不帶三弟媳進去祭祖?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