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賓席那邊的紛紛鼓掌表示贊同,又有人高聲問道:“那請問皇太孫殿下,既然是比吟詩,總要有個高下之分。如是勝出的,有什麼獎品?如是墊底的,有當如何懲罰?”
拓跋越坐於男賓席那邊,朗聲笑道:“至於獎品麼?我倒是可以出,如果眾位有人詩詞勝出,我便將日前西域那邊朝貢的九龍杯拿出來當彩頭,怎麼樣?”
左右席面上一陣驚呼,九龍杯真乃絕世珍寶,聽說那杯子倒進酒後,不僅酒變醇香,而且還會有九條金龍游曳其中,聽說當年因為這九龍杯,還引出過一段極為可怕的殺戮。皇太孫如今一句話,居然就將此珍奇之物拿來做了彩頭,自是讓所有人都感覺皇太孫之大手筆。
“好啊,既然有了獎品,那懲罰呢?”有人高聲問。
傅璟雯微笑道:“這懲罰麼?可不能太嚴厲,這樣吧,有那墊底的,那邊有個三級木製臺子,就在那上面罰站一個時辰吧。”
眾人頓時應和,“這個好啊,有新意,只是要讓人臉皮厚才行,一個人站得高,看眾人吃吃喝喝,這種罰法以前倒是沒有嘗試過。”
見所有人都應了下來,傅璟雯便過來道:“我們這邊可都是年輕的姑娘小媳婦,都是熟讀詩書之人,若有僥倖勝出,還得可得那九龍杯,大家可都要鼓足勁了想出好詩啊。”
在座的小姐們自是雀躍,她們都自認以花吟詩肯定不成問題,不說拿那第一,墊底肯定也不會輪到她們,同時又可以在眾人前顯顯才華,不定能吸得一個如意郎君。
拓跋越自那邊官員中請了十個文官,讓他們當裁判,於是,一場以花為題的吟詩大賽開始。
從男席那邊開始,眾人便紛紛開始吟詩作賦,而這當中,自然有不乏詩作很有意境的,有的頌菊,有的贊蘭,有的詠桃花,有的吟蓮花,應有盡有,確實應了這景,眾人聽著歡樂。
當男賓席那邊吟完,一番評論下來,竟是安子程的一首“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詠菊詩以其寧折不彎的意境得了第一名。
他得第一名,金霞心喜萬分,而其他人亦是頭一次真正見識到這位默默坐於人群中的儒雅安公子,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都對他投去敬佩的眼光。
那幾個評判的文官當中,就有今年主考春闈的禮部郎中霍大人,因為這首詩,他忽然對安子程的印象加深了幾分,當他知道他是安大人的長子後,更是留了心。
接下來就輪到了女賓席,最焦急的莫過於聞採荷,她是商賈出身,何曾讀過多少書?算盤倒是會打,吟詩比要她的命還厲害。
她當即就起身想借故開溜,卻叫一旁一直盯著這邊的傅璟雯抓住,笑道:“二嫂這是往哪裡去?”
見眾人看她,聞採荷吶吶道:“我想去方便一下。”
傅璟雯一臉認真道:“這可不行,就算很急,也得把這詩吟完了才能去,我可是監考,誰都不會放過。”
聞採荷急得汗都出來了,她可不想站在那高臺上任人指指點點,最丟臉的事莫過於此。她待要掙扎,手裡忽然被傅璟雯塞了個紙團,她靈機一動,朝傅璟雯看去,傅璟雯意有所指道:“二嫂無論如何都不能走,若是你走了,又有人效仿,那我們這個吟詩比賽豈非失去了意義?”
聞採荷忽然就明白了什麼,捏著紙團,扭頭朝九雅望去,難道大姑奶奶想要對付的是她?
此時九雅面無表情的聽著白婉黎吟著一首詠蓮的詩,耳邊卻是聽著聞採荷與傅璟雯的對話,手指在椅背上慢慢敲著,難道傅璟雯不放聞採荷走,就是怕自己離開,同時她是想讓自己站上那高臺受一番羞辱?
聞採荷捏著紙團安靜了下來,春梅此時也明白了什麼。那日蕭姨娘問她少***一些生活習性,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