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也知道,我曾經在武德那邊幹過兩年,馮鬱峰是我好友,他害怕此事捅到皇上面前,便叫我務必幫他找一個高人將那些山賊給治了,我現在本就因為霍亂的事忙得抽不開身,左想右想,只有請你過去幫忙把那批山賊給滅了。”
傅清言尋思道:“不過是一批山賊,用得著如此大動干戈麼?再不濟,多派點人手,不至於將山賊拿不下來。”
“大哥不知道,那些山賊來自於民,藏於民,每一去抓捕,他們就躲得無影無蹤,此等事又不能太擾民,所以那邊才要求派一個足智多謀的人去。聽說當中還有兩個實施抓捕的一個校尉和副尉都被人事後殺死,鬧得人心惶惶,恐怕不日就會鬧到京城裡來,到時候不僅不好收場,我將還會失了武德那邊的人心。所以此事務必讓你幫我出面去抹平,斷不能鬧大。”拓跋越邊說邊給他倒著酒。
酒是好酒,宮廷玉液,醇香凜冽,拓跋越給他滿上了就做了一個喝酒的手勢,傅清言不得不將杯子端起來與他稍碰,皺眉道:“妹夫手下足智多謀的人何其多,又為何會選中我?”
拓跋越笑了,“那些人都是一些辦事讓我不放心的,而所有的人,我除了信任大哥外,還有誰可交託此重任?此事是萬萬馬虎不得的大事,所以請大哥一定要給我一個面子。”
傅清言沉默不語,慢慢喝著酒,腦中仍回想著九雅那一個飄忽的背影,想到悵惘處,他真的想出去一段時間避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擔心她出事,更擔心傅譽出事,現在京城霍亂流行,若是他們因此而被傳染,有個什麼不幸,他連趕回來都來不及。
想到傅譽,他更放不下心,這麼多年,都是他一直守在他身邊,希望近前照顧他,無非是希望他有個什麼事他能及時照應。此一去,並非一日兩日的事,若是當中發生了什麼事,又怎麼辦?
他思慮及此,便斷然回絕道:“不是我這個大哥不願幫你,實在是諸多事宜未能放下,請恕罪。”
他說著一口就將酒飲了下去。
拓跋越和傅璟雯同時變了臉色,傅璟雯微斥道:“大哥還有什麼事宜放不下?你在兵部只不過任了一個掛職,清閒得很,你這次去武德,還可以鍛鍊你的智計和能力,為什麼不去?”
傅清言只是搖著頭,“我自認能力不夠,你們另請高明。”
見他如此絕決,傅璟雯氣得臉都白了,拓跋越亦是極度不悅地抿緊嘴。三個人各自沉悶地吃喝著,只待得一會,傅清言只覺手足都軟弱起來,以為酒喝過了,便不勝酒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拓跋越見時機差不多,便招人進來道:“來人,將世子扶進馬車,直接送往武德。”
傅璟雯則附在傅清言耳邊小聲交待道:“大哥,小妹就算求你了,請你務必幫我相公這一次,好不好?”
傅清言微睜開眼,很想說不好,然而他已經被兩個大漢架起,很快就把他塞進了一輛寬敞的馬車,易之早已坐在裡面。
他把傅清言扶得躺下,傅璟雯跟過來叮囑道:“路上定要好生照顧世子,這一路上殿下派了一隊護衛相送,要儘量早日趕到武德,知道不?”
易之點頭回道:“奴才明白,一定不負姑奶奶所託。”
傅清言半睜著眼,聽著他們的話語,只覺無奈又無力,原來他們早就打定主意把他送武德去,連身邊的小廝都知道,唯獨瞞著他。那麼姨娘也是知道的吧,他們為何一定要讓自己去武德?會不會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
馬車已啟動,外面有馬蹄聲響,想必是眾多護衛所騎的馬聲。因為無力,他只能睜著眼望著車頂,隨後暈暈乎乎又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只聞馬車外面有夜鶯叫喚的聲音,分明已是夜半時分,早已出京城。
他嘆了口氣,想坐起來,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