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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餘管事瞪大了眼,愣了一會,只覺慚愧,認為是自己招待不周,讓王爺沒了酒喝,轉身又要去買,豈料拓跋玥一揮手,似笑非笑道:“不用買了,叫兩個人進來把譽兒扶進馬車,他已經醉了,我們這就回去。”

果然,他一句話一完,傅譽已趴在了桌上,沒了動靜。

傅譽被人抬上車後,拓跋玥和九雅也跟著上了馬車,馬車啟動。由於傅譽躺著佔了很大一塊地方,拓跋玥不得不將小几移了移,和九雅背對著傅譽坐下。他從懷裡拿出一疊紙,低頭選了幾張,隨後把挑出來的遞給九雅,九雅接過問道:“是什麼?”

拓跋玥低笑道:“你說山地可以,這些就是山地的地契,還有到時候負責幫你栽種人的賣身契,一齊保管好,有任何事,都可以叫人把餘管事叫過去問,他會一一幫你解決。”

握著手裡還微帶溫熱的地契,第一次有財產在手竟有一種渾身舒泰神清氣爽的感覺,九雅心裡略微激動。

困在那個院子裡,沒錢沒勢,無時無刻不被人欺壓著,就是因為沒錢,於是不敢走出那個被制度緊緊卡死的大門。因為只要出得那門,她的命運就會很悲慘,要麼被餓死,要麼被賣入勾欄,這個世界不會給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女子任何生存之地。

而前世的女人之所以能走出家門,和男人一起拼天下,皆是因為有能力,經濟能獨立。像現在這般活著,絕對不是她想要的,她要有錢,要有能用的人,要走出家門,去看看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她要自由、要沒有一點束搏的活著,她嚮往外面廣袤無垠的天空,傾慕一切恣意奔放的人生,這才是她所要追求的,那麼,她會以此為起點,要不遺餘力更努力地朝這個目標奮進下去,直到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好半晌她才能將自己的心情平復,思路也活了起來,眨巴著眼,不解道:“咦?王爺現在就把地契給了我,難道準備以後放手不管嗎?”

拓跋玥側目深深凝視她,過了一會,才低聲道:“每次要見你都要大費周章,我的時間很有限,這事可能只有交由你一手去辦,所以只能辛苦你了。”

九雅的目光不由自主被他攫住,對那雙眸子裡想要表達的東西似懂非懂,有些驚心動魄,有些攝人心魂……她急急別開頭,不敢再看他,馬車裡的氣氛漸漸變得緊張而怪異起來,她的手心裡都涔出了汗。過了很久,才嗯了一聲,想說點什麼,想了半天,結果覺得說什麼都不合適。

就在這時,她的後背忽然一疼,顯然是有人擰了她一眯眯肉在轉動,然後有手指在背心划著字:不準看他,少和他說話,不然我叫你們好看,不信你試試?

九雅背脊一僵,面上不敢表現出來,心裡卻把後面那傢伙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她和別人說話關他什麼事?他又不是她爹,管這麼寬?沒見過這樣霸道的,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拓跋玥低笑了一聲,伸手從屜子裡取出一個卷軸,他徐徐鋪開,卻是一幅畫,“我送你一樣東西,不要看麼?”

九雅終是忍不住好奇,無視後面那人的警告,回頭凝目一看,但見畫上畫了一個淺笑盈盈的雙髻少女,容色晶瑩如玉,一對梨窩深深,年紀雖稚,神色卻是靈動清雅,長髮隨意散下,一股略帶調皮而又灑脫的氣息躍然紙上,讓見者無不為之神奪。

“怎麼樣?我的畫工還不錯吧。”拓跋玥在她耳邊低問。

九雅驚歎地看著畫中人,“真的很不錯,可是,這是我麼?”她哪有這麼好看?

拓跋玥並未回答她,只是拿出筆墨來,“那日見你一手字很有些味道,所以這幅畫特意留給你來提字。”

他將沾了墨的毛筆遞給她,九雅望著那毛筆半晌,有些糾結,“我的字不好,怕壞了畫。”

“怎麼會?對自己沒信心?”拓跋玥笑若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