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佩服她。奶奶,您說是也不是?”
老夫人一臉尷尬,九雅以傅譽還等她去服侍,已經先行告退了,留下一屋子鬱悶的人。
九雅回到淳華院,當先就去的寒子鴉的屋子,寒子鴉果然聽話,一直都靠在桌上把那香囊放在鼻子邊。
九雅進去盯著他笑道:“嗅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寒子鴉面色如常,半點反應都沒有。他驀然站起身將香囊丟給她,哼道:“哪有什麼感覺?這東西平常得很,不過就是一點香味而已。少奶奶從哪裡撿了個香囊來胡弄我?”
“是麼?”九雅捏著香囊,便是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傅譽聞到了古怪香味不是這個?
寒子鴉有一種被耍弄的感覺,氣呼撥出去了,九雅也隨後進了自己內室,思索了半天,恰好傅譽醒來,便把香囊遞到他面前,“相公你再聞聞,是不是這麼種香味?”
傅譽一臉惺忪,當一聞到那香囊的香味,便臉面失色,趕緊將鼻子捂住,“娘子快拿開,就是這麼個鬼東西。”
九雅心裡一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寒子鴉聞著沒事,到傅譽這裡來就成了超極媚藥?
她轉身就把香囊用木匣子封好,才回頭道:“相公,此事真正是古怪到了極點,我得著緊把這包香囊好好查查。”
傅譽從床上跳了下來,凝神道:“你這個鬼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
“從若琴身上掉下來的,極有可能若琴是想用這個東西引得相公與她一起……而且我剛才用在了寒子鴉身上,他卻是毫無反應。”
“既是如此,娘子就好查查,我相信你能查出原因來。對了,我今天約了拓跋野過來和二哥談生意,你等下給我注意點,千萬別到前面廳堂去。”傅譽自己穿著衣服鄭重交待道。
九雅應了一聲,轉而好奇道:“你們幾個要談什麼生意?”
傅譽捏了她小巧的鼻子一下,寵溺道:“這事你就別管了,這只是屬於男人的事,小娘子只能躲在院子裡繡繡花什麼的等相公安然歸來。”
九雅實在對他這種論調無語到極點,這時熊媽媽已打水進來侍候他梳洗,她便拿了匣子去了密室,一定得把這香囊裡的東西仔細研究一番。
等她把香囊開啟,裡面真的就只有殘香,再別無他物。她坐在案前思量了良久,也不得其所,為什麼寒子鴉聞著很普通,包括自己在內。而傅譽一聞就成了媚藥,難道……這與他身上的毒有關?是這個殘香與他身上的毒相互起了反應才在他體內轉變成媚藥了嗎?
可是若琴又怎麼知道殘香會與傅譽身上的毒起反應?是她誤打誤撞,還是明知而為?而若琴的所作所為,全為蕭氏一手操辦,那麼若是大膽假設,以殘香為媚藥的事,有沒有可能是根本就是蕭氏故意為之?可是她又怎麼知道殘香會對傅譽身上的毒起反應而變成媚藥?
她的整個身子驟然跳了起來,如果照她如此假設下去,那就既有可能,蕭氏從始至終是知道傅譽身上所中何毒,而且還知道其藥性,對何種香味有反應。
那麼最大的一個可能就是,傅譽身上的毒,極有可能就是蕭氏所下!
之前就曾懷疑這毒與她有關,因為傅譽一病倒,受益的就是他的兒子傅清言,但是後來因為傅長亭攪局,便把注意力引到傅長亭身上。而今日突然得到如此明顯的證據,不得不又反過來認定蕭氏根本就是幕後的黑手。
蕭氏的目的,毒倒傅譽,清言奪世子位。傅長亭的目的,便是奪得傅譽所有財產。
蕭氏是要爵位,傅長亭是要錢,這兩母子各取所得,好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母子兩陰險又毒辣,全然將傅譽當成了一個任他們予取予求的香餑餑,毫不留情的要他的命,取他的地位和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