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勵則當面向陳安東說道:“我不知道喬主任要將你叫過來。但是既然來了,你也做了診斷。你說說你的意見。”
陳安東看得出來這些人的不善,倒不是他們抱有什麼壞心思,而是對一個年輕人闖進他們的地盤裡面來,有著本能的排斥感。
陳安東很淡然,他對這種爭名奪利並不感興趣。這個病例他是第一次碰到,也非常想嘗試一下。但是卻不會傻傻的去冒險。
“我們中醫可能會有比較獨特的診斷標準,如果你們非常感興趣的話,也不妨聽聽我的淺見。”陳安東面帶微笑,似乎不在乎這些專家們給他施加的壓力。
“哦,那我們就聽聽你的高見。”於洪奇衝著其他專家笑道。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顯然他們對陳安東都是非常輕視的。畢竟,這麼年輕的中醫。還能指望他表現出多高的水平呢?若是蕭元博出手,或許還能夠令他們信服,但是這年輕人麼?還真是太年輕。
陳安東似乎沒看到這些人的揶揄的表情,“以我們中醫的診斷,病人顯然是癔症。這種發病的原因極為複雜。一般都是由驚嚇所引起的。用西醫的診斷方式,這種疾病應該屬於精神疾病型別。但是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精神疾病。在科技落後的時代,這種情況一般被老百姓成為鬼上身。治療起來比較棘手。”
“哦,如果讓你來治,你怎麼給病人治病?”朱立生臉上露出了笑容。
陳安東說毫不猶豫地說道:“這種情況,針灸最容易見效。”
“你打算用針灸來給田少治病?”於洪奇故意一聲驚呼。顯然,他對陳安東的針灸療法非常的懷疑。
“對。就病人的情況來說,針灸是最容易見效的。
“我就不信了,這種疑難疾病能夠用針灸治好。不是我貶低你們中醫的針灸。做多是用來坐坐保健,美美容之類的,怕是又一定的效果。但是你想用來治療這種病,根本就沒有可能。”於洪奇斬釘截鐵地說道。
於洪奇的聲音很大,讓房子裡的人都不由得側目。
蕭元博也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於洪奇一眼。
於洪奇連忙向蕭元博解釋道:“蕭老,我可不是說你啊。我雖然對中醫不熟悉,但是我也知道,針灸水平要提升到一定的程度,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這個年輕人才多大年紀,怎麼可能有很高的針灸水平呢?”
“其實需要不需要我治療,病人家屬應該最有發言權。病人家屬需要的話,我會全力以赴,病人家屬如果不需要的話,我現在扭頭就走。老先生,你還是做決定吧。”陳安東看向田路卿。
田路卿依然有些猶豫,沉吟許久,也沒有做出決定。
“你能夠確保治好海倫的病麼?”田路卿許久之後才問道。
陳安東搖搖頭。他已經大概明白了田路卿的意思:“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攪了。”
陳安東臨走的時候,順手將紮在海倫後脖子山的黑針取了下來。
就在黑針離開海倫身體的時候,死死緊閉的雙眼的田海倫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爺爺,你快走開。我控制不了自己啊。”田海倫在剛剛甦醒的那一瞬間,竟然短暫地恢復了一絲清明。但是很快,他瞬間變得清亮的眼睛,一下子又變成紅紅的,瞳孔一下子變小。眼眶裡只看到一片紅色。
“吼!”
田海倫像野獸一樣嘶吼一聲,猛然向田路卿撲去。
“小心!”眾人都是嚇得魂飛魄散。眼看田海倫就要撲到田路卿的身上,一直站在一旁的年輕人身如閃電,後發先至,趕在田海倫撲到田路卿的身上之前,快速將田海倫控制住。
“小羅,別傷到了海倫!”田路卿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生怕警衛傷到了田海倫。
“首長,你放心。我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