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人還說,要花錢把北窯給買下來。可是那個礦主就像是魔障了一樣,把槍都架在了窯口,誰勸就跟誰玩命兒。
那火燒了一個多月才算停下來,北窯也徹底燒廢了。
可是,外面的人再想找礦主,卻找不著了。上百號人找了大半天,才看見那礦主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到他自己砌起來的火牆上,被烘成了一個人幹。
礦主家屬想要把人弄下來的時候,才發現那人已經被燒得跟牆連在了一起,後背都滲進了牆裡。家屬被逼得實在沒招,乾脆直接往人幹上面打了一層水泥,就那麼把人給封在了牆裡。
後來,天天晚上都能聽見有人在北窯下面嚎,那動靜就像是被火燎著的豬一樣,要多��擻卸喁}人。附近的人就又找了大仙,在北窯的兩個出口裡外修了三道牆,把當初埋礦主的地方全都給封了起來。打那之後,雖說聽不見有人嚎喪了,可三邪裡卻每年都得失蹤一個人。有人說,那些失蹤的人都是自己走進了北窯後再沒出來。
王厭惡說完北窯的事兒之後,都要急哭了:“別人躲都躲不及,你們可倒好!自己一頭扎進來了!”
我笑呵呵地道:“俗話說的好,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咱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倒不如往裡走走看!”
“你……哎……”王厭惡使勁一跺腳,無可奈何地跟著我和陳旭往北窯深處走去。
我們三個走出去大概五十多米之後,果然看見前面多了一堵牆。奇怪的是,那堵牆中間被人給攔了三道紅繩,紅繩兩頭一直滲進牆裡。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用紅繩把那堵牆和後面的礦洞給捆在了一塊兒。
我向他們兩個打了一個小心的手勢,自己先一步走了過去,伸手往牆上按了兩下,明顯發現這面牆中間像是被人重新砌過了一遍。
我伸手點住一塊青磚使勁一按,那塊磚頭就在我手底下挪動了位置,往磚牆的另一個方向落了下去。
“手電!”
陳旭幫我開啟手電往裡面照了一下,我們兩個人卻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堵牆後面,橫七豎八地停了不下十輛礦車,每輛車上都被人用紅繩繞了幾圈,困住礦車的繩子上還掛著不少黃銅打造的鈴鐺。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故意佈下的一個法陣。
剛才追著我們的那輛礦車,好像就停在空地的中間。車上那個露著半邊臉的女人,現在就坐著那堆礦車中間,仍舊是側對著我們的方向擺出來半張面孔,從頭髮縫隙中露出來的眼角,正好對上了我摳開的磚縫。
陳旭想都沒想地從兜裡抽出手槍,把槍口架在磚縫上瞄向那個女人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刺眼的火光從槍膛裡噴射而出的剎那間,那個女人附近的礦車明顯挪動了一下位置,陳旭打出去的子彈頓時在礦車上撞得火星四濺,卻沒傷到那個女人分毫。
陳旭正要再開槍時,我一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不用開槍了,她出不來。”
陳旭和王厭惡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她被法陣困住了。”
我胸有成足地道:“老骨頭跟我說過,我爹在十多年前曾經接過鬼車的生意,當時的僱主也是唯一在鬼車下逃了性命的人。至於,我爹當時怎麼做完的生意,他跟誰都沒說過。現在我能肯定,裡面那些紅繩就是我爹當初佈下來的法陣。”
“什麼意思?”王厭惡沒弄明白。
我指著裡面的紅繩道:“當初,我爹並沒把這個活兒給幹利索。他當時可能根本就沒有滅殺鬼魂的本事,但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鬼車從外面給引到了北窯裡,然後,用法陣把它們給封了起來,暫時保住了僱主的性命。
因為,他知道這個法陣總有被鬼魂磨開的一天,鬼車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出現。所以跟誰都沒說,他把生意給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