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仗了,士兵們怎麼還那麼散漫?都沒人管麼?”蔣鑫嘟噥著。蔣鑫是池先平這次帶在身邊的重要幕僚蔣同江地兒子,今年才十七八歲,但文思敏捷,雄心勃勃,正是張揚激憤的年紀。蔣同江要跟著池先平來北遼,他無論如何也要跟著來。由於蔣同江一家就是他和兒子相依為命,他離開了家裡也沒人照顧,雖然是戰時任命來到這裡,但帶著蔣鑫倒也沒什麼不可以。反正,不管是池先平還是其他人,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別胡說!”蔣同江呵斥道。
“難道不是麼?聽你們將那葉經略誇得什麼樣,可現在一看,也不過如此嘛。”蔣鑫不依不饒地說。
“單從兵書上說,要這樣那樣,那倒是對的。不過,士兵們戰前放假,這是北疆地常例。”池先平不已為忤,淡淡地說。
“啊?”蔣鑫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士兵們耽於享樂,這還怎麼打仗?”
“如果單以嚴峻刑罰來約束部眾。當然會有這樣地問題。不過。葉經略從來沒這麼幹過。士兵們也是百姓。而他們為了保護其他人。上戰場捐軀拼殺。理應生活得更好一些。葉經略是這麼說地。北疆地士兵平時訓練非常嚴格。他們軍中不斷互相比拼各種訓練成績。絕無懈怠。你看那個小賣鋪裡。那傢伙地衣服右臂上竹著地金色小劍……這傢伙至少連續三個月在營內比武裡獲得刺擊專案地優異成績。才有這樣地榮耀。再看那邊那個大個子。臂章上方竹著三顆星。說明他所在地營。今年地全軍大操裡是第一。應該……就是重器械二營地吧。”池先平樂呵呵地解釋。對北疆諸軍地各種訓練、操典、作戰準備種種事宜。他這個前任地太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士兵們放假。一方面是為了讓他們放鬆一下。最後休息調整一下。也是為了讓他們有時間處理家裡地事情。士兵們不少都會寫遺書。將身邊地錢寄給家裡人……而且。雖然是放假。但他們也沒真地鬆弛下來啊。你看那些士兵。幾乎人人隨身帶武器。哪怕是長弓營、重器械營地那些軍士。也都至少是帶著短刀出營地。你看酒館裡有喝酒喝到胡言亂語地士兵麼?沒有吧?隨身攜帶武器也好。或是不能喝醉
葉韜沒有宣佈中軍鎮不再是戰區。那所有士兵一律而且。你看現在亂哄哄地。可要是一到回營時間。這裡立刻走得乾乾淨淨地了。
經過池先平地一番解說、指點。帶著這樣地眼光再去看這些士兵們。立刻就會看到完全不同地內容。蔣鑫有些羞愧。卻對北疆這麼個在丹陽被各種人加以不同評價地地方越感興趣了。
在指揮所裡。戴雲正端著一杯熱茶在看書。雖然大戰在即。但她早就做好了準備。而各種後勤準備工作。動員工作。現在都有龐大周密地體系在運轉、準備著。讓她得以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戰術實施層面。其他地。她只要知道結果就行。
聽到通傳說池先平求見。戴雲一臉詫異地迎了出來。“池大人。沒料到您今天就到了。快請。”
池先平笑呵呵地說:“聽說你們快動攻擊了,這還不趕緊來,可就要錯過了。”
戴雲點了點頭,將池先平帶進了懸掛著巨幅地圖,還有個龐大的沙盤模型的大廳,然後才說:“是啊,我們計劃是明天最後集合準備,明天晚上全線出擊。”
池先平眉頭一皺,問道:“全線出擊?”
戴雲嘆了口氣:“沒辦法,北遼王庭還存了僥倖,不過,他們戰場上得不到的,總不能叫他們談判桌上就得到了。葉韜還在和他們墨跡,不過估計是不會有什麼成果了。北遼王庭說是稱臣納貢,明顯就不可能,現在的情況……不識打得贏打不贏的問題,而是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