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說:“弄臣就弄臣吧,回頭造點投石車弩車什麼的出來,應該就能扭轉形象了,無所謂。這大概就是當手藝人的好處。”
談瑋馨好奇道:“你造的投石車弩車什麼的能比東平軍隊用的那些好?”
葉韜做出一副備受侮辱的樣子,說:“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葉韜刻意做出來的委屈的神色極為好玩,惹得談瑋馨輕笑了起來。“東平國的工藝水平的確很高,但是,在物理,數學,幾何學等等方面的研究都不夠。以傳統帶學徒的方法來教授技藝,除非師傅的表達能力特別好或者學生比較天才,不然,總的傾向是總體技術水平的下降。我知道兵部的作坊裡的教學比較嚴謹慎密,但工匠歸根到底是工匠,沒有一個基礎,你讓工匠怎麼領悟數學和物理?沒有這些基本工具,你又怎麼讓工匠們能夠造出宏偉的建築物來?怎麼在更廣闊的地面上進行並行施工?”
談瑋馨想了一想,忽然問道:“你準備造什麼東西?”
葉韜得意地一笑,卻沉默了下來。
“不說就不說,等你造出來了我去看就是了。”談瑋馨不生氣,這並不是她的自控能力真的那麼強,而是因為,她相信,恐怕會有新的驚喜了。這驚喜不是生煎包,不是音樂盒,也不是能奏出一首拉德斯基進行曲的座鐘。或許,給於葉韜足夠的時間,他能夠將他們所熟悉的城市重新打造一遍,如果必要的話。
就在談瑋馨和葉韜正在聊著些有的沒的的同時,拍賣會已經將一筆巨大的金額缺席審判給了他,足足15萬兩白銀。不得不說,丹陽城裡的有錢人,的確是富裕得讓人髮指。早在拍賣會之前,很有職業道德的葉韜沒有給進行拍賣的這臺座鍾安上任何獨一無二或者相類似的名號,而是簡簡單單老老實實地說了這是第一批試製的座鐘,大約再過幾個月,京城丹陽一定能夠有貨,雖然限於產量到時候也絕對不可能敞開了供應,但大家在拍賣裡還是應該理智一些,但當北城譚家和談瑋馨最喜愛的寧城雲窯瓷器的全球獨家設計生產銷售聯合體韓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鬥出了火氣,這座鐘的價格就蹭蹭地朝上冒。而最後收在15萬兩的時候,並不是韓家不想繼續喊價鬥下去而是因為他們畢竟不是本地商人,調集銀子麻煩,而他們畢竟還要做生意,留足做生意的本錢之後,實在是湊不出更多閒錢了。
“15萬兩啊……”葉韜默默想著,“開張了。”那表情就像是某個剛剛打劫了一批紅貨的山賊頭子……身邊的軍師。
“扣去給左家的還有多少?”談瑋馨笑著問道。
“扣去一成半,你說還有多少?”葉韜反問。
“嗯……零頭拿出來再去買份禮物,我妹妹要。”談瑋馨說,“你把座鐘送了給我,我那個不安分的小妹妹羨慕死了,她還真沒什麼東西好玩的呢。”
“玩?”葉韜樂呵呵地說:“那麼小的小姑娘,長毛絨玩具要不要?”
談瑋馨撇了撇嘴,說:“你的那個小未婚妻,比我妹妹還小呢。再說了,長毛絨玩具?你做得出來?”
葉韜沒吭聲,他在盤算到底要做出長毛絨玩具意味著什麼,想了半天之後,他投降地搖了搖頭,說:“算了,太麻煩了。外面的那層東西,稍稍改變一下織法就行,不難。雖然沒有機器,但做一套簡單的半自動機械來,讓人操作來織這種東西也不是做不到。而問題是在顏色上啊。”
談瑋馨喪氣地嘆了口氣,說:“是啊,顏色。現在弄點染料,弄點顏色漂亮的漆水,實在是難極了啊。連你葉氏工坊這天下漆工第一,也就那幾種花樣吧。好懷念啊,那些漂亮的顏色。”
如果是旁人,或許會更喜歡徜徉於自然的顏色裡,而在這個時空,儲存得極為完好的自然有充分的條件。但是,談瑋馨不行,她有自己花錢造的花圃,但一年也就那幾個花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