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自己努力。由於學社裡多是貧寒學子,對同為貧寒學子的人的生活和學業更瞭解,反應也靈敏得多,現在學社實際上也成為了談瑋蒔資助貧寒學子時,提供重要的參考意見的一方。是不是需要資助,怎麼資助,那些得到資助之後不好好用功反而醉心於孜孜鑽營的學子是進行規勸還是索性中斷資助……這批“繡苑門客”在這方面可是很有影響力的。
這麼一個學社,自然不會引起朝廷內官員們的太多警惕。他們忠誠而溫和,那咱昂揚向上的鑽研學問的勁頭更是一直得到朝中不少官員的肯定,相比於那些吟風弄月的詩社之類的團體,這樣的精神面貌更符合東平的需要。
今天申丹原本沒和公主府的人一起來,還是談瑋蒔剛進入崢園之後,“偶然路過”葉府門口的申丹看到了還在門前收拾車駕的公主府的熟人,然後“熱情”地加入到了一同來拜訪葉韜的行列。他可是繡苑的熟人了,大家也沒有多想就讓申丹一起進來等著葉韜。而申丹的這個“繡苑門客”的自稱,頓時提醒了大家,這個學社似乎也不盡然是個溫和昂揚的團體,他們僅僅有的一次幾乎成功的鬧事,就是針對葉韜的。、
在那之前兩天,談瑋蒔在一次酒宴上被專程趕來丹陽的閨中密友、現在已經是宜城總督魯丹的妻子的黃婉問起到她和葉韜之間的“情事”是否是真的時候,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情思,坦承了自己和姐姐之間的讓人不知道如何評論的“協議”,敘說了一直以來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最終說出了為什麼最後沒有在已經設定得幾乎是完美的局中造成即成事實,來迫使父王不得不同意此事的原委。
無論一直以來是談瑋蒔的朋友,或者對她這個過於活潑的公主不以為然的人,都不得不佩服談瑋蒔在這種場合,面對著包括黃婉的諸多東平頂級世家子弟坦承這些事情的勇氣。東平並不像春南那樣迂腐,並不像西凌的世家那樣徹底將聯姻當作是合縱連橫的工具,但也的確沒有北遼、雲州、北方部族那些疆域裡的曠達民風。在談瑋蒔的平靜的敘述中,或許的確還存著希望,但更多的則是對於現狀的承受,是一種掙扎在絕望的泥潭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來不知道是誰的援助。
從一個女子的角度來說——而這也是包括黃婉在內的諸多世家千金的美好願望——這樣的援助最好來自於葉韜,如果葉韜能夠主動地,想方設法給與談瑋蒔的感情以回應,那自然是再理想不過。但大家都知道,哪怕有葉韜的表態,最終能夠決定這事情的仍然是談曉培——東平國主。對談瑋蒔寄予同情和關切,已經是談瑋蒔的眾多朋友們能做的最高程度了。
但那些受談瑋蒔資助,靠著這些資助才能活下來,才能繼續求學,才能獲得那些作為自己事業和仕途赴的工作或者官職的學子們來說,可就沒有那麼冷靜和理智了。當訊息傳到這些自稱“繡苑門客”的傢伙們那裡的時候,他們破天荒地組織了一次氣氛陰沉的酒會。
繡苑門客們對於公主的敬慕讓他們變成了假如放在葉韜和談瑋馨的標準裡完全可以稱為“粉絲”的一類人,他們的邏輯變得極為單純而直接,一點都沒有了平時鑽研學問的時候那樣複雜理智,他們對於葉韜居然面對談瑋蒔的一腔情思沒有任何回應,在不曾捅破的時候裝聾作啞,在事情揭露了之後束手靜觀,在國主召回談瑋蒔的時候除了一般的禮節之外甚至沒有任何挽留等等等等的失禮怒不可遏。在他們看來,談瑋蒔是不是喜歡葉韜,或者他們之間是不是可能……這些都不是問題,談瑋蒔做出這種沒理智的事情可以,可葉韜一直保持冷靜理智,大大傷害了談瑋蒔這樣一個天真、尊貴、善良的少女的感情,那可是絕對不參饒恕的!
一幫繡苑門客喝醉了之後居然砸了酒樓裡葉氏工坊出口的兩臺天梭座鐘,然後居然舉著火把浩浩蕩蕩地朝著崢園進發……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