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這和你們沒有關係。”
“藏瓏匣從來就不會是一個兩個人的事情,你想必也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吧?”劉勇嘆道。
陳楷轉過了頭不作聲,不一會就轉過了頭回頭來,咬著牙說:“你們也打不開的。把匣子還給我。沒有必要為了我和那幫匪徒拼個兩敗俱傷。……反正是打不開了。讓我道那幫人面前毀了盒子,他們就會退去的。……或者,或者他們也能繞我條性命。”
陳楷的語氣並不自信,而那所謂的能夠繞下一條性命的話說起來沒有任何歡愉或者希望,反而像是一種比死更絕望的境地。
“誰說打不開的?你以為拿走你那個盒子是為了玩麼?我家大人正在用功呢。要是我家大人也最後認輸,你再尋死不也不遲。”劉勇嘿嘿笑著說。
“你家大人?”陳楷愕然。“你家大人有什麼能耐能弄開藏瓏匣?自穆斯餘大師一脈師承全部死絕,天下有資格一試地都沒幾個人了。你家大人,是繁心閣的魯庵稼,是川西寶慶堂房霖,還是‘鬼匠人’齊不平?”
陳楷說地這幾個人,都是天下有數的以手工精巧,善於製作精密器械,善於破解各類機關著稱的技術高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這一類的人物幾乎都是各地的最著名的大珠寶商、大世家供起來的高人,尋常人難得一見。但劉勇聽來,卻覺得這幾個人也實在一般。葉韜在丹陽的工作室裡就有好幾件這幾個人的作品,構思和技術也的確說得上高超,但經過葉韜的分解和講解,實際上現在葉氏工坊有不少技師也能做到。或許這些技師們的想象力沒有那麼強,構思沒有那麼細緻,或者是技術有所偏向不能獨立解決所有的問題,但能夠把別人獨一無二的作品變成大家用來練手的玩意,葉韜所率領的葉氏工坊技術團隊獨步天下,沒有任何疑問。
“我家大人是雲州經略使葉韜。”劉勇曬然曬然道。
陳楷瞬間石化了。他絕沒有想到,劉勇嘴裡吐露出來的居然是這麼個答案。以陳楷現在的樣子和他的破落,哪怕是剛才他提到的那些大師都未必有機會見到,更別說破解藏瓏匣這種東西。以他現在的情況,恐怕是找誰破解這個匣子,都不會再有他主導餘下的事情的機會了。但是,居然是以他。
如果以他都說不能破解,剛才他提出的幾個著名巧匠就更沒有可能了。面對利潤豐厚的座鐘生意,天下多少商家投入大把金錢在公關破解天梭鐘錶行的產品?但沒有地心引力和簡諧振動的科學基礎,沒有一整套的從材料到工藝的解決方案,沒有任何商家成功。不知道多少春南、西凌的大商號在付出極大代價之後,卻無法攻克齒輪的批次製作的精度問題。但看現在的天梭鐘錶行,每個月幾乎都有幾款新產品問世,座鐘、掛鐘的產品線越豐富,體積越來越小巧,計時精度越來越高。新推出的臺式碼錶,已經精確到了二十分之一秒。而葉氏工坊名下,那目前只在東平經營的保險庫業務和各類專業鎖具業務,更是讓陳楷覺得,是最直接的希望。
而且,葉韜,傳聞中是個講道理的人。這一點對陳楷來說顯得更為重要。
“讓我去見你家大人!”陳楷望著劉勇,斬釘截鐵地說。
啪——丰姿衝著陳楷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這裡欠打嗎?有沒有腦子。你現在稍微一動,身上那些傷口就捂不住,你就渾身冒血,頂不了幾分鐘就要掛了。”
劉勇嘿嘿一笑,說:“瘋子,你下手輕點,別把這傢伙打死了。我去看看大人有沒有空吧。他和王石那老頭子窩書房裡又一陣了,也該休息休息了。我讓大人儘快過來一次。”
丰姿點點頭,說:“那我就在這裡照料著。……對了,外面是怎麼回事?”
劉勇聳了聳肩,說:“一千來號人而已。”
劉勇轉身就離開了。聽了這番對話,看著彷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