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腦袋發熱的傢伙居然就放人進來了。”
劉勇冷哼道:“那斥候說是傅衝好歹在本地有點面子。又說,山門口那些江湖幫派向宜州總督備了案,逃入山莊的那人確有不法之事。那叫什麼金劫幫的江湖組織私自聚眾鬧事的確不對,但明瞭了情況之後,山莊也不應該容留逃犯。將人交給傅衝處置,保證對雙方都有過得去的交代。”
“難道傅衝也是玄孺的暗線麼?大概沒有想得到陳楷居然就那麼輕易對我們透漏了身份吧,居然這樣鬼扯。這金劫幫和傅衝難道是狼狽為奸的嗎?”豐恣挑了挑眉毛說道。
“也不見得。”劉勇說:“現在衝突起來對兩邊都沒好處。的確,大概是不會有人想到陳楷居然那麼快就說明了身份,但怎麼也該知道,應該有人認得出那個藏瓏匣,再笨也該知道陳楷身份不同尋常,但是,事情真的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對各方都沒有好處。既然是地方逃犯,無論是禁軍還是金州居賢王府的衛士們,都沒有干涉的權力,交人出去,事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事情也就過去了。而既然是追緝逃犯,山莊這邊更沒有阻撓的理由。可能會成為阻礙的,就是我們。我們畢竟人少,就算猜到了那金劫幫和傅衝是一夥的,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也應該不會鋌而走險。而且,我們一幫東平訪客,為了避免各種麻煩,也未必會在春南境內動手吧。”
葉韜撇了撇嘴,說道:“這個算盤打得倒是好。應該是這樣吧。不過,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陳楷的身份,也知道藏瓏匣裡應該有什麼,自然也就不可能交人交東西了。如果要打起來,我們有多少勝算?”
葉韜望向劉勇,劉勇略一思索,就答道:“斷然沒有輸的可能。這裡的五十多個侍衛都是千中挑萬中選,說他們一個能打十個都是小看了他們。還有我,關歡,畢小青,周瑞在,料理了夾在敵人中間的高手,剩下的不足為慮。我也已經吩咐了把塞在車底下的摺疊弩炮拼裝了起來,上火油彈二型準備著了。真要打起來,就算只有我們,堅持到天明絕不是問題。更何況還有特種營和精銳騎兵隊兩支勁旅就在左近,隨時能來支援,從戰力來說,我方佔優。”
劉勇頓了頓,說:“但一旦打起來,局面混亂之後,損失卻也難免。我們這些侍衛們,向來是舍卒保車,大人、夫人還有豐恣這樣的重要人物不會有問題,但其他隨員就不知道了。就算有噴火棒,有各種武器防身,也敵不過人多。而這樣規模的衝突,萬科山莊化為菸灰幾乎是難以避免。”
葉韜點了點頭,隨即吩咐道:“周瑞,你這就潛行出去。讓特種營立即展開行動,秘密清理出一條安全通道,但儘量不要引起敵人注意。隨後就兩手準備,準備接應我們下山,或者準備殺進來禦敵。”
周瑞眼中精芒一閃,說道:“是。末將這就去。”
葉韜對著一個文書官說道:“去請孫晉過來。另外,讓王石老先生和王安也過來下。霍棟如果有空,也讓他過來吧。”
隨後,葉韜轉向劉勇,說道:“劉叔,點號炮,向騎兵隊發‘後發攻擊令’。一旦傅衝帶的軍隊有任何異動,立即展開攻擊。雖然是夜戰,嘿嘿……夜戰,他們應該更佔便宜才對。”
劉勇歪了歪腦袋,他身邊一直緊跟著的一個侍衛就跑了出去執行了。葉韜笑著對劉勇說:“劉叔,你再派個人去撂個話。人和東西都在拂心院。想要來拿,憑本事來吧。可如果傷到萬科山莊裡的無辜人等,無論情況如何,報復必然十倍百倍地來。”
劉勇點了點頭,豪氣地說:“是,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豐恣,你動手寫個最簡單的文書,這就讓劉叔去發了。”葉韜聳了聳肩,最後說道。
豐恣也不搭話,隨手從一旁的文書官手裡接過紙筆,擺在茶几上一書而就:“於萬科山莊偶獲陳珈遺族與藏瓏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