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特別到一刻看不到她自己就會莫名地急躁，非要眼中出現她的身影才能安下心來！

可是，眼下這個女人還在哭，臉上流了那麼多的淚，一滴一滴的滑落下來，滴到他的衣服上，把他的衣服都打溼了一大塊。

他不會安慰人，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做過這種安慰女人的事。不然，剛才也不會越說，反而讓她哭得越發厲害了。眉頭早已擰成了結，他就那麼滿心煩躁地者著她哭，甚至默默數著那一顆一顆往下滴落的眼淚。

“你看著我做什麼？”歐陽笑心哭著問了一句，隨手抓起他的衣袖就往自己的臉上擦。

見狀，皇甫辰曜嘴角狠狠一抽，猛地大吼一聲：“大膽！本王的衣服你也敢拿來擦眼淚？”

歐陽笑心被他吼得一愣，顫了顫身子，底氣不是很足地低聲辯駁道：“擦下眼淚又怎麼了？又不會跟你弄破弄壞！”

“可是被你弄髒了！”皇甫辰曜繼續吼，聲音震耳欲聾。

“髒了你不會脫下來讓傭人幫你洗一下麼？”

“你幫本王洗！現在，立刻，馬上！”

“做夢！我可不是你的傭人！”歐陽笑心氣呼呼地甩開他的衣袖，與他互瞪了起來，連哭都忘了。

皇甫辰曜暗自私了一口氣，伸手抹去她面上斑駁的淚痕，挑眉哼哧道：“女人你果然是要用吼的！下次再哭，本王還用這一招，看起來蠻管用嘛！”

聞言，歐陽笑心臉色一黑，卻也明白了他剛才的怒吼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哭。這個妖孽，連安慰人都跟別人不同，真讓人哭笑不得。

“女人，你是不是害怕本王會殺了你？”皇甫辰曜忽而認真地問道，她剛才說不是怕太后，那肯定就是怕他了。肯定是他先前說的那些狠話把她給嚇到了，暗自懊惱了下。他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而後凝住她的雙眸，輕語道，“你放心好了，本王不會要你的命的，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嚇唬你的。明天本王一個人下地獄就可以了，不會拉著你給本王陪葬的。”

如是以前，他死之前，一定會把她給殺了。人間和地獄，他走到哪裡，自然就會把她帶到哪裡。可是現在，因為在乎，因為心疼，所以捨不得了。他不捨得再傷害她，他只要她活得好好的。

“女人，本王死了之後你一定要活得好好的知道嗎？”他抿了抿唇，又低頭在她的粉唇上輕啄了一口，而後語帶歉疚她說道，“之前本王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是本王對不起你！這份愧疚本王此生想償還，可是上蒼不給本王這個機會，只有等到來生了！”

“……”歐陽笑心心思複雜地看著他，驚震於他的這番話，尤其是不敢相信他竟會對自己說對不起。可是她卻願意相信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發自真心的，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是嗎？而且，這個妖孽也沒有必要騙她。

只是，她卻猶豫著，猶豫著要不要在他臨死之前接受他的這份道歉？

“為何等到本王明白了自己對你的這份在乎與不捨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呢？”皇甫辰曜忽而將她摟入懷中，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喃喃低語，也不知是在問她，還是在問自己。

歐陽笑心任他抱著自己，始終保持著沉默，未有隻言片語。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房門外忽而傳來福管家的聲音。

“王爺，安親王來了！”

聞言，歐陽笑心立刻推開皇甫辰曜，而後起身下了床。雖然身體依舊有些輕飄，腿腳也有些虛軟，但還勉強撐得住。

皇甫辰曜瞥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溫聲道：“皇叔，你直接進來便可！”

話音剛花落，就見皇甫胤軒推門走了進來。

“皇叔，怎麼臉色又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