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輕易從主人身邊離開。留一個小小武士在內也沒什麼,大人就不必為難人家了。”
趙鈞立刻不言語了。
艾布感覺到主人身子有些不穩,立刻拎來一把紫檀木椅服侍主人坐下,又“順便”把那把匕首取下,自己拿好。
蘇宇向趙鈞伸出手來:“抱我回床上去!”
格麗臉色煞白,咬牙道:“好不要臉!”
蘇宇哼一聲沒說什麼。趙鈞很聽話地過來,不顧身上新鮮的傷口,把人從櫃子裡抱起,當著公主的面抱回了床上。
蘇宇挨著大人鐵臂坐穩了,這才笑道:“大人不顧本人意願就把蘇宇從床上抱到了櫃子裡,自然還得煩勞大人把再蘇宇從櫃子裡再抱回到床上。又不是現在就要當著殿下的面做什麼不好當眾做的隱秘事情。既然隱秘,自然是兩個人的世界。無論是蘇宇還是趙鈞,都不喜歡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有人在旁觀看……”
對面主僕兩個身子都是一顫。格麗是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艾布低頭不言語,可一雙手垂下,卻也是不住地發顫。
蘇宇還在說著:“公主殿下著實多心了,再說了,堂堂公主怎麼也可以隨意往哪種方面去想。更何況,殿下應該還是處子之身……”
婚後數月,與新婚夫君共處一地,居然還是處子之身。這在格麗內心深處,根本就是不可言及的恥辱。不想竟在此地被“對手”說出,險些又要跟剛才一樣做出不符合公主身份的衝動事情。
格麗忍了又忍,把心下“無名之火”強忍下去。低下頭,暗暗盤算:“只要知道這個狐狸精現在身處府中……暫且忍下來,以後日子久了,總會找到辦法……出盡這口惡氣。”
趙鈞當下看出了她的心思,笑著來一句:“倘若我的小宇以後有什麼閃失,無論是受傷、中毒、還是重病……不管是不是意外。我趙鈞立刻離開將軍府,遠離帝都,再不踏入帝都一步。”
說到這裡,看公主抬頭瞪著自己,改顏正色:“我趙鈞說到做到,希望殿下以後三思而後行。”
“實不相瞞,趙鈞從來只愛些少年郎。對於女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都無法提起興趣。以前沒有碰過女人,以後也不會有。大婚後,趙鈞一直虧欠殿下。這的確是趙鈞的不是,趙鈞在這裡向殿下賠不是了。”
說到這裡,趙鈞站起,竟然不顧身上新傷,對著公主一躬掃地。待直起腰來,胸前傷口,滲出的鮮血可就又多了許多。
至於之前與蘇宇商量好的“給月茲國公主找幾個漂亮男人……”的計劃,實在不方便當著第三個人的面來講。趙鈞只有不語,想著以後有的是時間,找個合適的時間,向公主言明瞭;或者乾脆直接找兩三個健壯又漂亮的一等一棒男人,來供公主殿下挑選笑納。
當然,這一切都要做得夠隱秘。
格麗坐在那裡,不再顫抖,只是呆呆地坐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趙鈞突然有些不忍,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有低著頭不言語。
蘇宇聞著身邊的血腥味兒,爬到床榻深處,取出一盒傷藥,小心地替趙鈞敷在傷口上,暫時止住了血流。
格麗呆呆地看著面前兩個男人的親密無間,半日,方笑著問出一句:“趙郎以前真的沒有碰過女人?一次也沒有?”
趙鈞很老實地回答:“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
格麗又竭力問出一句:“倘若這個公子有一天主動離開趙郎,趙郎是不是就不再找別的……別的公子了?”
趙鈞搖頭道:“小宇不可能主動離開我的。以後……我不會再找別的男人,更不可能去找什麼女人。”
格麗一言不發地站起,往外走。
榻上兩個男人看著在公主離開的背影,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