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平子在路上說得像是遺言的話,胸口悶悶的很難受。
“那小雨,你是留在真空座町還是……”
小雨垂下眼眸,面無表情卻能感覺到她的堅定,“留下,在店長身邊。”
“喂!夏子!”衛生間傳來虛弱的喊聲。
“幹嘛?吐出腸子了?像吃蕎麥麵似的吃回去就好了。”
“嘔……”聽見我這句話,又傳來一陣乾嘔聲。
***
“啊……好痛苦……”終於吐乾淨的平子整個人癱在茶几上,呻吟了一聲,軟綿綿的抬手拿起飯糰往嘴裡送。
“自作自受。”我翻了個白眼,將解酒茶推到他鼻尖前,“別噎著。”
“謝謝啦……”無精打采的說著,平子機械的咀嚼著飯糰,“啊……覺得好像是吐了十年份的食物一樣……”
我雙手環胸翻白眼決定不吐槽。
“夏子姐。”身後傳來小雨溫柔的聲音,我回頭,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的樣子,“我去給店長他們送宵夜去了。”
“早點回來睡覺,路上小心。”我微笑囑咐。
小雨鞠躬,提著飯糰出門了。
回過頭來,發現平子不知什麼時候興味盎然的盯著我看,“喲,沒想到你還有人|妻屬性呢……”
“現在精神起來了?”我瞪了他一眼。
“幫我打個電話跟家裡那幫傢伙說說,今天不回去了。”平子懶洋洋說著推開盤子碟子趴在茶几上。
“睡在這兒?”我有點吃驚的睜大眼。
“嘛,放心,我已經吐得沒有力氣對你做什麼了。”平子懶散的揮揮手玩笑說。
我順手抓起個瓶子扔過去,傳來悶哼一聲。白了他一眼,我拿起電話撥通假面軍的號碼。
“喂?日世裡。你哪位?”
“我是清水夏子。那個……你睡了嗎?這麼晚還電話打擾真不好意思。”
“啊,夏子啊。沒呢,羅茲他們在發酒瘋,現在亂成一團了。話說真子那個禿子不是去送你了嗎?怎麼還沒滾回來?”
電話那頭嘈雜的很,高聲放歌和大嚷大吼聲此起彼伏。我暗暗抹汗,“平子說今天在浦原商店過夜,不回去了。他……”
“夏子夏子,”正想說平子這邊情況也夠嗆,平子突然在後面小聲叫我,“別告訴他們我吐了這事,太丟人。”
我抽抽嘴角。
“切,就讓那禿子摟著喜助睡去吧!…………喂死羅茲,別吐我身上!……先掛了,就這樣。”
我放下電話無語的坐回茶几旁。平子湊過來,“我猜他們那邊也吐得夠嗆吧?”
我白了他一眼,臉上寫著“你還有臉說別人”。他呲著牙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去客房睡吧。”我戳了戳癱軟在茶几上的平子,淡淡說。
他緩緩轉過頭來看我一眼,“那你睡哪兒?”
“我在這兒等小雨回來。不用管我了。”
“我睡這兒,你去客房吧。”
“你是幼稚園孩子嗎還互相謙讓?吐得沒力氣了就給我老老實實去睡覺!宿醉是很痛苦的。”
平子呲牙耷拉著嘴角一副無賴樣,“傷員沒資格說這話!”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僵持了一會,我突然想起了個迂迴戰術。
“咳,給你講個笑話聽不聽?”
平子挑眉表示很感興趣。我清清嗓子開始講了:
“從前有個雜貨鋪老闆叫平子……”
“喂!別隨便用人家的名字去講笑話啊豈可咻!”
“……閉嘴。有一天,平子店裡來了一位客人,是個乞丐。乞丐問,老闆有牙籤麼?平子說有,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