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的聲音說道:“進來吧。”阿福開門走了進去。
天宇跟著阿福來到窗下,悄悄地把窗戶上的窗紙捅破向裡邊觀瞧,裡邊的燈光很亮,屋裡的佈置很簡單,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左邊是一個書案,書案的後邊是一個書架,零零散散的放著幾本書,右邊是一張巨大的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臉色蒼白,錦被蓋到脖子的位置,赫然就是白天的馬九,不過現在的馬九完全沒有了白天時的樣子,閉著眼不斷的呻吟著,少了一隻手的感覺可不好玩。
床邊坐著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身穿一身便服,一臉焦急的看著床上的馬九。不過在這人的身後站著一個瘦小的男子,此人身上的穿著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特點,一身粗布衣服,但是他的雙眼卻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很明顯不是一般的人。
阿福來到中年人的身邊恭敬的說道:“老爺,少爺的藥熬好了!”
這個人就應該是現在中川鎮的父母官馬玉華了,伸手從阿福遞過來的托盤上拿起那隻被阿福加了料的瓷碗,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阿福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馬玉華把床上的馬九扶起來,道:“九兒,吃藥了。”
馬九痛苦的張開雙眼,斷了的手腕上纏著白色的紗布,說道:“父親,你一定要給孩兒出這口氣,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殘疾人了,嗚嗚。”之後放聲大哭。
天宇暗道:真是報應啊,這是你自己闖的禍,現在還有臉哭。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馬玉華忍不住低喝一聲。
“不嘛,你一定要給孩兒申冤啊,我可是您唯一的兒子!”馬九這一撒嬌,差點沒人天宇吐出來,這還是一個男人嗎?馬玉華身後的男子也是一皺眉,顯出一絲厭惡的表情,不過這種表情只是一閃而過,臉上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好了,你現在先把藥喝了,有什麼事等你好了再說。”馬玉華就見不得兒子這樣,心頓時軟了下來。
“南林師傅,讓您見笑了,我這個孩子從小就被我慣壞了,他媽死得早,我是又做爹又做媽,好不容易把他拉扯成人,卻也養成了他這種脾氣。”馬玉華一邊餵馬九吃藥,一邊對站立的男子說道。
天宇雖然知道藥裡有東西,可他並沒有阻止這一切,在他想來那個叫阿福的人不可能做出謀害性命的事,也許平時是受慣了馬九的欺負,只想給他一點教訓而已。
南林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道:“大人,不要這麼說,誰不會愛惜自己的孩子呢?只是令公子的行為確實有點過分了。”
馬玉華長嘆一聲沒有回答。他也知道是兒子的不對,可是也不能下此毒手啊!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嗎?
但是他就不替別人想想?要是事情輪到自己的頭上他會怎麼做呢?
馬九喝完藥以後就睡下了,馬玉華和那個叫南林的一起走出臥房。
“南林師傅,我們到前面說話吧。”
“好吧。”說著和馬玉華向院門出走去,突然間,南林猛地一回頭,大喝一聲:“什麼人?”說話的同時手中就亮起一道紅光,直奔天宇的方向飛來。
天宇自認已經隱藏的很好了,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呢?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靈活的身體迅速向旁邊一閃,輕鬆的躲過一次攻擊。
身形已經敗露,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一個跳躍,天宇的身形已經落在小院的圍牆之外,穿過花園,來到進來時的大圍牆之下,利用相同的方法,天宇已經出了馬府。
走在空曠的大街上,天宇還在納悶南林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呢?
突然,正在急行的天宇停了下來,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個身影正是屬於南林的。天宇心中的一顫,這個南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