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先是請了雲霄落座,方才言道:“你可知那王魔四人手中巾絹由來?”
雲霄輕笑:“我又上哪去知?”
陸飛正顏道:“秦天君等人是受了此巾絹而來,王魔等人也是受了此巾絹而來,這都可解釋,聞仲一生交友無數,許是有人在助他。你卻不知,西歧營內有個陸壓散人,也是受了此巾絹,方去助西歧,這送巾絹之人又助聞仲,又助西歧,真真是奇怪。”
雲霄聽了此言,微微皺眉,知陸飛還有話說,也不言語,陸飛又自言道:“而依我所看,這送巾絹之人所招的貴教門生,盡數都是封神榜上有名之士。”
這話一出,雲霄自失了顏色,急道:“你是指十天君與王魔四兄弟都將身死?”
陸飛點頭道:“正是,不過一切尚屬我臆測,待我二人今日盜了封神榜,只要一看便知端曉,如九天君與王魔四兄弟真真在那封神榜上,那送巾絹之人,怕是大有來歷,說不準。。。”
雲霄自介面道:“說不準是二師伯與大師伯親為?”
陸飛幽幽嘆了口氣道:“那倒未必,但此事絕對脫不了他二老關係,可嘆令師尊一教之主,卻被人玩於股掌猶自不知。“
雲霄也黯然而嘆,兩人一時沒了言語,又過了一刻,陸飛想起王魔四人所騎異獸,便與雲霄言道:“且撤了禁制吧,你我之談不可讓秦天君等人知了去,免的亂了陣腳,我現今就去與聞道友說了夜半之事。”
雲霄應聲收了混元金斗,隨陸飛轉至中軍帳,一眾人談了談眼前形式,均有些惆悵,那闡教十二金仙坐鎮西歧,更有燃燈與陸壓,能與之正面交觸而不落下風的,也就只有雲霄一人,奈何雲霄只有一人,如若闡教人眾齊出,雲霄'混元金斗'就算是在為巧妙,也難敵如此多人手。
陸飛心思自不在正面交觸上,望向王魔道:“王道友,今夜我與雲霄欲去西歧內走上一遭,還須你四人異獸露一面,驚了西歧眾將士便可。”
王魔自是應允,幾人又商議了些許細節,天已昏暗,堪堪又過了兩個時辰,月色半暈,陸飛起身言道:“是時候了,請太師動手。”
聞仲自是點頭,親自出了營帳,白日命令就已下出,成湯士兵都整頓待發,聞仲一聲令下,眾將士立時便殺往西歧城。
這一戰是為亂敵,聞仲盡使些身著厚重鎧甲的將士於城下叫喧,西歧士兵自是亂了一亂,飛矢盡出,成湯士兵鎧甲厚重,卻也不怕。王魔四人依言將四獸催起雲頭,望西歧城上空而去,此四獸速度飛快,不做停頓,只在城上來回飛舞。異獸自有獨特氣息,月色雖暗,西歧內戰馬卻依舊能感到四獸之威,灰咻咻亂做一團,這西歧城內也不時有光華散出,欲傷王魔四人,奈何王魔四人只是催了跨下異獸飛奔,速度奇快,那些個法寶也便無功而返。
陸飛眼見時機已到,與雲霄駕土遁繞了一繞,已經自西歧左首進到西歧內,土遁之術玄妙無方,尋常士兵豈能看破,被陸飛與雲霄輕易進了西歧城。
陸飛與雲霄掩了身形,待有落單士兵,著手拿了二人,將盔甲望身上穿戴,不刻間就已經成了西歧士兵打扮,陸飛有'八卦衣'斂息,雲霄卻也有件尋常寶衣,也有此效,二人倒也不怕被闡教門生認了出來,西歧外城與歧山本就不遠,不刻間二人就已經到了歧山。
離的尚遠,就已見了歧山上一抹黃光,那自是封神榜在上張掛,陸飛眼見了封神榜在眼前,知不可貿然,與雲霄輕移腳步,望歧山上而去,路上自遇有三兩巡兵,見了陸飛二人,也不起疑。
這歧山本就不大,走無多久,已經近到封神臺不遠,憑陸飛與雲霄本領,自能看出這封神臺上有數道魂靈在上,其中一道已經有了半實之體,離封神榜最近,陸飛知此魂乃是柏鑑,離的封神榜近,自是提防有人來打封神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