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扭曲的字跡,祖安和玉煙蘿隔著紙張都能感受到這個侍衛當時的恐懼。
兩人對視一眼,神情也凝重起來,急忙往後面看去,想找到更多的資訊。
只可惜後面空白一片,再也沒有任何記錄了。
祖安沉聲道:“他說的那東西會不會是之前我們聽到的發出那吼聲的玩意?”
“應該就是了,”玉煙蘿接過那本記事簿,神色黯然,“這東西被那些侍衛私底下戲稱為生死簿,因為這東西證明他們的身份,記錄他們的遺言,所以基本都是寸步不離身的,如今掉落在這裡,顯然是他已經遭遇了不測……”
祖安默然,剛剛那神秘生物發出的威壓連他們都感覺到了恐懼,又豈是一個普通侍衛能對付得了的。
玉煙蘿合上了記事簿,皮革封面上印著主人的名字——“平安”。
看到這個富含父母寓意的名字,玉煙蘿心中一痛。
她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玉家的下屬有很多,她身為家主,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可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員,哪怕自己陷入危險,第一件事也是想著救助其他失陷的礦工。
“是我這個家主沒保護好他們……”玉煙蘿眼眶不由得溼潤了。
祖安摟住她的肩頭安慰道:“不是你的錯,誰也不會想到在你被關起來的時候這邊發生這樣的變故。”
玉煙蘿銀牙玉碎:“許宇那傢伙身為如今雲中城事實上的地方長官,難道就沒注意到礦洞這邊發生的異變麼!”
祖安心想許宇那傢伙肩負皇帝的聖旨,想的是如何對付玉家,說不定還巴不得玉家徹底傷筋動骨呢。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他四處打量一下:“看筆記上說的,這礦洞下很可能還有其他倖存者,我們四處搜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人。”
“好!”玉煙蘿將平安的筆記本收了起來,眼中盡是堅毅之色,她現在想的甚至並非去蛇族了,而是先解決這邊的問題。
祖安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根據得到的資訊來看,呆在下面的應該是普通的礦工還有一些侍衛,不管是黑霧也好,還是那神秘兇獸也罷,都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隔了這麼多天,他們恐怕早已……
當然這種話不好說出來,免得打擊到玉煙蘿。
兩人很快沿著礦道搜尋起來,同時凝神戒備暗處的危險,根據剛剛那個侍衛的記錄,顯然除了黑霧,還有其他更可怕的存在。
不過祖安心中有些疑惑,剛剛那神秘兇獸的實力,如果現身的話,光是威壓就能讓這些侍衛說不出話來,直接就團滅了。為何又要讓他們一個個消失呢?
可惜資訊太少,沒法判斷。
兩人又走了很久,一路上除了黑霧之外,倒是沒碰到其他什麼危險。
忽然玉煙蘿在牆角蹲了下來,那裡有一片土地顏色有些暗紅,在這漆黑的礦洞之中,若非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
祖安蹲下來用手捻了捻,然後再用鼻子聞了聞:“這是血!”
而且是人的血。
玉煙蘿點了點頭,臉色有些不好看。
很快兩人在附近找到一柄斷劍,那是玉家侍衛的制式佩劍。
玉煙蘿有些驚訝:“這似乎是我身邊的人。”
祖安:“???”
玉煙蘿解釋道:“劍柄處的裝飾不一樣,我身邊的侍衛都以玉為姓。”
說著指著劍柄處,那裡雕刻著一個玉字。
她拿起斷劍,檢視斷口處:“這些侍衛的佩劍雖然不是神兵利器,但品質絕對沒問題,要折斷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祖安觀察了一下說道:“看斷口並非人為折斷的,也並非兵器砍斷……這上面有些鋸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