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墨鏡,挺著個不小的肚子在嬰兒用品商店裡。照片很清晰,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她本人,她可從沒聽朱玉珂說過她有孩子。
這篇報道一上市就如同滾燙的油鍋裡倒了一瓢子開水,朱玉珂的家被 記者圍得嚴嚴實實,她本人不露面連節目也沒法去錄了,《名嬡》節目叫了其他人來面頂班。各家娛樂報紙不怕沒東西寫,現實確認了她的戶籍上還是未婚,又各種排査與朱玉珂交往親密的男人,熱熱鬧鬧的,把那些女明星的紅毯走光的風頭都搶乾淨了。
白惜言抖著報紙,有些愣怔,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姐姐們做事不至於那麼沒分寸,可是他又抑制不住地往那個方面想。
今年雨水多,木屋雖然涼快但偏僻的森林公園終究是不方便,苗桐毎天上班都要提前半個小時走才行,於是秋老虎正厲害時就搬回了度假村。
白素挽著袖子露著雙沒做過事的手,在餐桌旁和張阿姨邊用上海話聊天邊剝豆子。張阿姨在南方住久了,也是一口濃重的南方音。豆子是剛從度假村的有機蔬菜園裡摘的,又掐了把嫩嫩的上海青,再蒸條鱸魚,火上還煲著蟲草老鴨湯。
白惜言過來和姐姐一起剝豆子,用平常的口吻說:“真沒想到,苒苒竟然未婚生子,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
白素笑著說:“是啊,現在的姑娘跟我們那時候不同嘍,連未婚生子這種事都沒有在怕的,養個孩子可不容易呢。”
“那個……代理孕母不也是未婚生子,她是做什麼的?”
“哦,剛畢業的女學生,家裡生活條件不好,母親死得皂,父親又病了,需要錢,沒辦法的事。”
白惜言“噗嗤”笑了,笑得肩膀部在抖:“電視不都這麼演的,好假。”
“你管假不假,電視還不都是現實生活。”白素端起豆子,還是滴水 不漏的,“不要跟你講了,笑得神經病一樣。阿姨,豆子剝好了,這豆子不要太嫩哦。”
一頓飯吃得很沉默,白惜言沒吃幾口,張阿姨怎麼勸都勸不進去,嘴裡叨唸著,等太太來了讓她收拾你。
白惜言“啪”扣下筷子:“什麼太太!最近又叫上癮了!”
張阿姨嚇了一跳,前幾天叫太太也沒見他有什麼意見,都多大了還這麼孩子氣:“人家老先生說了,你要心平氣和,這又是誰想了你了。”白素拍了拍張阿姨的手背:“別理他,整個一更年期。”
白惜言心裡冷笑著,你們都當我傻的,就瞞我一個,這種事都幹得出來,簡直是瘋了。
他回到書房,把那份報紙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張阿姨收拾完碗筷,拿著大掃帚去掃庭院,從儲物室出來就看到門口三個鄉下打扮的人在探頭探腦。她以為是周圍鄉里來送菜的菜農,趕緊說:“我們這是私人的庭院,不是他們度假村的。”
其中一個婦女說:“我是來找我外甥女的!她住這!這個是她姑姑,這個是她大伯。”
張阿姨聽得雲裡霧裡的,心想著他們找錯了,就說:“你們找錯地兒了,要不打個電話再問問吧。”轉身繼縷去抓掃帚,卻聽見那個老頭子氣憤地大聲說:“怎麼了,攀了高技連窮親戚都不認了!你叫苗桐出來!”
苗桐還在上班,白惜言打來電話說:“我已經讓錦之過去接你了,多緊急的工作都放一放,你老家來人了。”苗桐不敢耽誤,走下樓劉錦之正好趕到。車上還有他兒子小劉念,還在吸著鼻子哭,見了苗桐可憐巴巴地癟著嘴強忍著哭意。
“這是怎麼了?”苗桐把孩子抱在懷裡,掏出紙巾來給他擦臉,“小念是男子漢,男子漢不能哭啊。”
“一年到頭也就偷一回懶,帶兒子去趟遊樂園,海盜船還沒排上隊呢。”
劉念還沒滿週歲,劉錦之的太太就跟他離了婚。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