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刃的訴說中判斷對方的道術。
“就算是‘苦海無涯’,那也可能是相圖。”嶽風掃了皇不二一眼,“那個胖子,好像是天皇府的人吧。”
“放肆。”皇不二臉色發青,“嶽風,你少攀扯人,你今天死透了,我要把你帶進守備府,到了那兒,你什麼都得說出來。”
“你就是玉京的王法嗎?”嶽風皮笑肉不笑,“哦,我忘了,證據不足就抓人,可是你皇不二的專長。”
“嶽風,你不要太得意。”巫真的眼裡閃爍精光,“誰都知道你跟英招的關係,英招突然出現在太山以東,難道不奇怪嗎?嶽風王?”
她說出“嶽風王”三個字,本想震懾嶽風,可是她失望了,後者根本不動聲色,冷靜的就像一塊堅冰:“英招出現在太山以南跟我有什麼關係?這件事你應該去問賀蘭殷雪。如果真是英招劫掠了運金車,巫天道,你應該向英招開戰,不該呆在這兒跟我浪費時間。”
說到時間,嶽風站起身來,掏出仙羅盤,看了看說道:“抱歉,下一堂是天秀道師的符法課,我要去上課了。”
他剛一轉身,發現七八支筆指著自己,所有的眼睛,都流露出怨恨刻毒的目光,巫朗陰森森地說:“姓岳的小子,你認為你可以活著走出這間屋子嗎?”
“我當然可以。”嶽風露出純真無邪的笑容,“因為我是無辜的。”
“你要是無辜,我他媽就是聖人了。”巫朗暴跳如雷,一想到那麼錢本來屬於自己,他的心裡就是一陣絞痛。
“凡事得講證據。”嶽風雙手揣進兜裡,“你們的證據都站不住腳,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不在現場。”
“呸!”巫朗冷笑道,“誰給你證明?”
“我!”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屋裡的眾人全都臉色微變,皇不二的臉上更像是捱了一記耳光,痛苦地扭曲起來。
天秀裙裾飄飄,快步走進大門,守衛們紛紛低頭躬身,讓出一條路來。
女道師素面朝天,白衣勝雪,裝扮清新灑脫,眉宇間透出一股銳氣。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淡淡說道:“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嶽風說得不錯,他有不在場的證據。昨天未時,我和裴道師,全都看見過他。”
“這不可能!”巫真起初一直以為嶽風信口狡辯,壓根兒不信這一條證據。
“如果你不相信我,還可以叫裴道師來對質。”
巫真和巫方對視一眼。巫方下令,裴怒很快匆匆來見。聽了詢問,老頭兒想了想,說道:“沒錯,未時左右,我和天秀道師同行,遇見了嶽風,他向我們點頭示意,還打了招呼。”
巫真一夥均是臉色發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麼下午呢?”巫真竭力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下午誰的課?”
“我的。”天秀淡淡說道,“嶽風也在課堂上,那一堂課還有測驗。”
“你撒謊!”巫朗氣得發狂,忍不住大聲咆哮起來。
“巫老三!”天秀的目光冷銳如針,“注意你的言行,要不然,我把你丟下浮羽山。”
她長相絕美,氣韻高華,可是一旦生起氣來,自有一股威嚴流露。巫朗儘管下流好色,與她目光一遇,仍是氣勢大餒,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皇不二!”天秀冷冷看了未婚夫一眼,“你還想把他帶進天皇府嗎?”
皇不二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在想,學生進出學宮,門口的天眼符會有記錄。”
天秀微微一愣。其他人卻是大喜,巫方趕忙調出當日當時的天眼符,看了半天,門口人來人往,可就是沒有嶽風的影子。
“糊弄學宮門口的天眼符,需要很高的符法,當今之世,只有天道者可以辦到。”裴怒捻鬚說道,“要麼他根本沒有離開過學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