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酸什麼?”古太林梗起脖子,“古家的‘冰河洗劍’,金生水長,生生不息,變化不窮,那才是真正的體術。”
“好哇,你用‘冰河洗劍’來敲鼓啊,我倒想看看,九陽雷火,能不能把你變成一頭烤乳豬。”
古太林暴跳如雷,雙腳剛剛離地,依依忽地大叫:“當心腳下。”古太林應聲一驚,慌忙凌空變招,雙腿分開,一個劈叉,輕輕落到鼓皮上面,但覺兩腿間麻酥酥的,不由得汗毛倒豎,面如土色。
依依笑彎了腰,其他人也是莞爾,古太林又羞又怒,可又無從發洩,死死瞪了嶽風一眼,把這一筆賬記在了“破石頭”身上。
天秀沉吟一下,說道:“申屠南,你是電母的本家,應該也會跳‘天霜秋葉舞’吧。”
“三千年前,申屠家不少弟子都會。”申屠南悻悻說道,“可是後來,相生宗與相剋宗的甲士發生了大戰,相剋宗戰敗,相生五宗,將相剋之術定為了邪術。申屠家不願惹事,從那以後,也就慢慢地不練了。”
“難怪了。”天秀輕輕嘆了口氣,“不過,申屠世家,本來也不以體術鳴世,練不練也沒什麼關係。只不過,電母給出的法子,非用‘天霜秋葉舞’不可,她大約也料想不到,後世的申屠子弟,居然不會這一門武舞。”
“不會更好。”古太林的嘴裡發出哼哼。
申屠南笑了笑,看著嶽風說道:“我不會不打緊,不是有人會嗎?”
“你想得美。”依依冷笑說道,“你說跳就跳,憑什麼?想看嶽風跳舞,好呀,每人一萬點金,少一點,我們就不跳。”
“一萬點金?”古太林怒道,“你去幹綁票好了。”
“就你那豬樣,綁你的票髒了我的手。”依依掃視其他人,“你們呢,想好沒有,不給錢就不跳……”忽覺嶽風扯她衣袖,回頭問道,“幹嗎?我在賣票呢。他們想白看你跳舞,我可不答應。”
嶽風面紅耳赤,咳嗽一聲,說道:“小七,這樣不好,進了這塔,大家應該同舟共濟。”
“就你心軟,斷我的財路。”依依白他一眼,說道,“好哇,一二三四,一共四萬點金,你要賠我。”
“我沒錢。”
“沒錢?”依依抿嘴一笑,兩隻剪水妙目瞅著嶽風,“沒有錢,那就用人來抵債,只要你答應做我的未婚夫,這筆賬就一筆勾銷。”
其他三個男人,狠狠盯著嶽風,都是一臉妒恨,天秀也是微微皺眉,眼裡閃過一絲困惑。
嶽風招架不住,只好轉移話題:“天秀小姐,我該怎麼做?”依依圖謀不遂,心中暗惱,狠狠擰了他一把,痛得嶽風呲牙咧嘴。
“你用腿擊鼓,但必須吻合‘天霜秋葉舞’的節奏,不過……”天秀輕皺眉頭,欲言又止。
“不過怎麼?”依依忍不住問道。
“這面鼓太大,如果我猜的不錯,需要很強的力量才能生效。嶽風還不能發出元氣,很難完全發揮武舞的威力。”
“說得好聽。”依依話沒說完,忽聽嶽風說道:“我試試看。”小狐女心頭一緊,連忙握住他手,輕聲說,“千萬小心,發現不對,不要勉強自己。”
嶽風點了點頭,慢慢走到雷鼓的中央,深深吸一口氣,重溫“天霜秋葉舞”的節奏,自從桃林幻境一戰,他對這套武舞的節奏領會更深,念頭一動,自然而然地應節起舞。
咚,咚,咚,嶽風的雙腿化為一對鼓錘,敲響了腳下巨大的雷鼓,叫人稱奇的是,這一次,鼓面十分平靜,一星一點的雷火也沒有出現。
嶽風膽量大了起來,把握微妙的節奏,反覆蹬踏鼓面,昔日的死亡之舞,如今成了眾人求生的希望,儘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是,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凝注在了嶽風的雙腿上。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