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其他人無不色心大動,眼睛直勾勾盯著依依。小狐女心中惱怒,雙手捏成印訣,正要施法,嶽風忽道:“小七,慢著。”
依依問道:“什麼?”嶽風搖頭說:“我跟溫老八,還沒分出勝負呢?”溫劊怒道:“分個屁勝負?你埋伏幫手,暗算傷人。”
“溫老八,你也不是什麼君子,大家半斤八兩。”嶽風笑了笑,眼裡閃過一抹寒光,“這一次,大家一個對一個,決不求助於人。”依依看他一眼,輕聲說:“嶽風,不要勉強……”嶽風向她擺一擺手,輕輕搖頭。
溫劊猶豫不決,只聽嶽風又笑:“怎麼,怕了嗎?不敢親手向我報仇?”
這一句話提起了舊恨,溫劊怒不可遏,厲聲叫道:“誰怕誰?一個對一個,誰找人幫忙,誰就是混賬王八蛋。”
他受傷不清,可都是皮肉損傷,無礙於駕馭飛輪,當即一縱身,腳下白光閃現,飛輪急轉,發出一陣陣刺耳的鳴響。
嶽風一抖衣袖,飛到空中,兩人二次交手,更不多說廢話,溫劊起手就是一道“真空爆炸符”,凌厲的氣流縱橫四溢。嶽風閃身讓過,回敬了一道“閃電符”,溫劊縱身閃開,筆尖白光吞吐,一道“天劍符”彷彿白虹驚天,一眨眼到了嶽風面前。這一道符即使脫離筆尖,仍然受到施術人的操縱,處處尋找對手的破綻,施術人的手法越靈活,“天劍符”的威力越強大。
面對這一道符法,嶽風屢屢吃虧,只好飄然躲開,銳喝一聲:“太白無鋒”,筆尖吐出一道“金刀符”,匹練似的金光迎上了飛蛇似的白光,叮叮叮接連三響,金光消失不見,白光銳氣不減,刺的一聲,掠過嶽風的腰身,割破了一層衣衫。
依依一邊瞧著,不由膽顫心驚,恨不得上前相助,可是一瞧對面,溫家兄弟個個虎視眈眈,八個幻身躍躍欲試,只要小狐女動手,必然一哄而上。
“空空如也。”溫劊筆尖一抖,氣浪騰空,嶽風縱聲長嘯,繞開奔騰的氣浪,彷彿一隻凌空盤旋的飛鳥,突然間,繞到了溫劊的一處死角,揚起筆來,大喝一聲:“雷槍電斧”,一道長長的電光劃空而過,照得溫老八面孔慘白如雪。
“咻。”危急時刻,溫劊筆尖一抖,一團圓光衝了出來,彷彿一面光盾,擋住了飛來的閃電,電光像是撞在了牆上,曲曲折折地彈到一邊。
“粉身碎骨。”嶽風不容對手反擊,發出一道“爆炸符”,火光與電光前後相接,溫劊擋住了閃電,未必能躲開爆炸的威力。
忽聽一聲銳利的鳴叫,一道白影從天落下,閃電般橫在了溫劊的身前。來的正是那一隻白鷹幻身,一聲巨響,火光四濺,幻身起了一陣細微的波動。
鷹幻身擋住溫劊,嶽風視線受阻,心叫不妙,正想躲閃,冷不防爆炸聲裡,一道電光呼嘯而出,哧溜一下,正中他的腰脅。嶽風只覺痛麻交織,翻著跟斗飛了出去,撞上一面山崖,岩石破裂,簌簌簌下落如雨。
“亂石崩雲。”溫劊的筆尖光芒飛出,擊中了嶽風上方的岩石。
這一道“巖崩符”能使石塊粉碎、山崖崩塌。嶽風還沒從閃電的打擊中緩過氣來,只覺兩眼一黑,半片山崖壓了下來,他來不及躲閃,背心中了一塊巨石,喉頭微微發甜,跟著萬鈞之力從後壓來,大大小小的石塊,將他活活埋在了下面。
“嶽風。”依依飛身衝了上去,金尾一掃,拂開亂石。誰知道,亂石堆下空空蕩蕩,根本看不見少年的影子。
原來,落地的一刻,嶽風情急生智,使出“天霜火葉舞”,拳腳齊出,削開泥土,掘出一個深坑,蜷身藏在了裡面。
他聽見依依叫喊,正想破土而出,忽聽陽太昊在心中說道:“蠢材,幹嗎跟他拼道術?這小子的符法,比你高明瞭一倍,加上幻身相助,比道術,你只配給人家提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