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眼望天秀消失地底,心中暗暗擔心,儘管女道師道法通天,但到了九幽地底,怕也無所用之。對手鬼域伎倆層出不窮,天秀為人方正,更是未必應付得了。他想要下去追趕,可又擔心依依。
裴朝東越戰越勇,“龜心靈火”大如虯龍,凌空起舞,可進可退,收放自如。依依將金雷二尾連連變化,依然有些遮擋不住。
嶽風知道小狐女好強,可是眼下情形詭橘,理當速戰速決,將一連串的變故弄清楚。想到這兒,他揚聲說道:“小七,我來幫你。”
說話聲中,幻螭一聲龍吟,化為七絕木神,藤蔓數以千百,以驚人的速度瘋長起來,嗖嗖兩聲,就將幻龜纏住。裴朝東背腹受敵,慌忙分出一股靈火,來燒木神。小狐女壓力減輕,“玄天神雷鑽”一聲銳嘯,繞開幻龜靈火,直奔裴朝東本人。
裴朝東慌忙躲閃,冷不防人影一閃,嶽風擋在前面,雙掌一掄,漫天流電竄出虛空,勢如潮水一般,眨眼之間,就將裴朝東完全淹沒。
裴朝東連遭電擊,嗷嗷慘叫,手中符筆狂揮,以“闢雷符”抵擋閃電。嶽風一晃身,那身形比閃電還快,人在半途,四周的電光已經向他手心聚攏,到達裴朝東左近,已經化為了一團閃電光球。
那小子被閃電照得眼花繚亂,壓根兒沒有覺察強敵近身,忽覺一道強光劃過眼角,緊跟著一聲銳喝鑽入耳中:“驚神!”
巨大的痛楚從胸腹間傳來,裴朝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生生貫穿。他飛了出去,眼前陣陣發黑,意識慢慢模糊,落地時筋骨劇痛,暈眩傳來。裴朝東慘叫不及,就已昏了過去。
嶽風和依依聯手,當日曾經生擒過師化冥,如今兩人均有進步,打敗裴朝東,自然不在話下。兩人對視一眼,嶽風微微一笑,依依卻白他一眼,撅起小嘴,大不樂意。嶽風知道她惱恨自己橫插一腳,搶了她的對手,便笑道:“小七,今天的事下不為例,情況緊急,跟這姓裴的小子哆嗦,恐怕誤了大事。”
“什麼大事?”依依好奇問道。
嶽風說道:“先把這三個人安置一下。”說完放出木神,將地上昏厥的三人纏卷而起,丟進一個山洞,用岩石封閉起來,四周寫下符咒,等閒的妖怪、猛獸均是難以進入。
做完這些,嶽風馭劍升起,依依不知所為,跟在他的身邊。兩人升到高處,向鑄雪峰方向眺望。雪怪與烏龍的交鋒,遠遠可以望見,只見狂風怒號,風雪漫天,雙方每一次碰撞,均有驚天動地的威能。
依依目定口呆。吃吃說道:“發生,發生了什麼事?”
嶽風緊鎖眉頭,心念飛快轉動。阿己與阿甲戴著同樣的假面,應該出自一夥,這些人來到八非學宮,恐怕只有一個目的。聯想起那日淵博館的毀壞,嶽風越發篤定,這一連串的變故,必與天鬼有關。裴怒和其他的學生,看樣子被擋在鑄雪峰前,阿己又將天秀引到地下,對了,還有秋風舞,他和天秀一起監考,為什麼雨龍谷中打得天翻地覆,他卻一個人影也沒見到。
想到這兒,嶽風心頭一沉:“莫非秋風舞也是阿甲一夥?所以袖手旁觀,試圖從中取利。”想到這兒,一股寒氣從尾椎竄起,一直竄到頭頂。
嶽風的背脊一陣冷麻,慌慌張張,左顧右盼。可是四周靜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秋風舞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嶽風!”依依有點兒著急,“武大聖和豬樣兒呢?”
“武大聖被秋瀾生捉走了,豬樣兒趕上去了。”
依依吃了一驚,跳了起來:“那我們還不快去?”
“不打緊。”嶽風慢慢說道,“秋瀾生雖然厲害,豬樣兒也不是軟柿子。兩個朱雀人交手如果要押注,我一定押豬樣兒取勝。有他跟著,武大聖應該不會有事。”
“我們怎麼辦?”依依急道,“去鑄雪峰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