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你我都清楚。”沈故淵道:“拜堂之後你與她還有沒有關係,你我也都清楚。現在來攔我,你覺得,有資格嗎?”
“既然都沒人毛遂自薦,那不如我來?”沈故淵轉頭看向靜親王:“皇兄覺得如何?”
葉凜城:“……”
“你來自然是好的。”靜親王嘆了口氣:“只是……故淵,這案子要判得服眾,可不好拿捏。”
“哦?”眼皮翻了翻,沈故淵勾唇問:“可圓過房了?”
孝親王在朝中的影響不亞於沈棄淮,甚至更甚。沈棄淮犯的是死罪,一眾皇親國戚都親眼目睹,所以殺他,大家都沒什麼意見。但孝親王不同,孝親王是沈故淵等人抓的,很多人不在場,甚至要不是靜親王和忠親王親自帶兵,眾人都不信孝親王會造反。若是直接處死,眾人難免心涼,但若不處死……也留後患。
指了指他背後揹著的人,葉凜城低聲道:“拜過天地,她自然是我的人。”
沈故淵頷首:“我知道分寸。”
眉梢一挑,沈故淵氣定神閒地站住腳,抬眼看著他道:“你的妻子?”
轉身坐去上位的審案後頭,他道:“先前有人說,孝親王造反,缺乏證據。”
葉凜城站直身子跟上去攔住他,不悅地道:“沒別的事,但我的妻子,王爺是不是該還給我?”
忠勇侯沈萬千一頓,出列拱手:“的確是缺乏證據,單憑几位王爺的供詞,不足以讓其餘不在場的人信服。孝親王怎麼說也是沈氏嫡系血脈,皇室血脈本就凋敝,這麼輕易給他扣上罪名,實在不妥。”
看他一眼,沈故淵繼續往裡走:“有事?”
“哦?”沈故淵眼神暗了暗,身子微微前傾,盯著他道:“我也是沈氏嫡系血脈,侯爺給我身上扣妖怪之名的時候,怎麼就那麼輕易啊?”
“這麼晚了,王爺才回來?”葉凜城叼著根野草,側頭看著他,眼神有點涼:“可讓我好等。”
沈萬千一愣,氣勢立馬就弱了,忐忑地道:“王爺明察,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妖怪的傳言,是因為那個高僧當場……”
抬腳剛跨進去,就瞧見門口靠著個人。
“妖怪的事情先放一放,還有很多機會可以慢慢追究。”沈故淵淡淡地道:“現在先來說說,禁軍副統領為什麼擅自調任禁軍吧。”
加快步子,沒一刻鐘,前頭就出現了仁善王府的牌匾。
池魚站在他身側,偷偷看了下頭的忠勇侯一眼,這人之前去仁善王府的時候起鬨得可起勁了,眼下怕是知道沈故淵要跟他算賬,臉都白了,一聲也不吭地就站回了佇列裡去。
沈故淵這才感受到身後這人的重量,一直這麼揹著,可不是長久之計啊!
倪熊被帶了上來,身上血跡斑斑,顯然已經用過刑。
“唔。”池魚將舉著衣裳的手慢慢收回來,頭耷拉在他的背上,靠著就睡。
“王爺,屬下是冤枉的啊!”一跪下,倪熊就皺著臉道:“卑職是聽孝親王傳召,說有人行刺陛下,這才帶人趕過去的。”
沈故淵鎮定地道:“你先睡一覺吧,就快到了。”
“是嗎?”沈故淵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捏在指尖:“那這封信就是假的了?”
“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打了個呵欠,池魚迷迷糊糊地道:“咱們還沒到王府嗎?”
倪熊抬頭看了一眼,皺眉道:“什麼信件?”
鄭嬤嬤在仁善王府等了許久了,兩個時辰前感覺到自家主子去了月老廟,算算時候,就算沒有馬車,爬也該爬回來了。可看看門口,還是連影子都沒有。
“就是孝親王三日前送去你府上的密信啊。”沈故淵道:“不是說,讓你點好三百禁軍在東門處等著,聽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