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護城軍,他不是對手。
沈故淵回頭掃了她一眼,池魚立馬伸手捂住了嘴,眼睛嘿嘿嘿地笑成了月牙。
捏了捏拳頭,沈棄淮道:“我與你也算親家,咱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商量?南統領,咱們借一步說話如何?”
看見他,池魚鬆了口氣,忍不住小聲嘀咕:“六歲還不是小孩子?也就你說得出口!”
南稚也是個明白人,眼下大局在握,倒也有風度,頷首道:“王爺但說無妨。”
“陛下不是小孩子了。”沈故淵道:“一國之君可不能輕易落淚。”
沈棄淮眼波流動,將南稚拖到旁邊一頓糾纏,拖延了半個時辰,季亞棟就帶人趕到了。
梅花的香氣帶著雪的沁涼撲過來,幼帝愣了愣,淚珠兒都掛在眼眶上了,看見面前的人,愣是沒落下去。
“喝——”羅藏山下頓時兵聲震天。
一雙手從旁邊伸過來,抱起了軟綿綿的幼帝糰子。
池魚嚇得抖了抖,睜開眼卻發現,他們已經回到了皇陵裡。
說著說著就要哭出來了,池魚嚇得雙手抱頭,就差給他跪下去了!
“外頭怎麼樣了?”一看見他們,孝親王立馬就迎上來問。
吸吸鼻子,幼帝委屈地道:“可是朕想回去了嘛……”
沈故淵勾唇:“狗咬狗,給他們一天的時間打,咱們晚上趁亂就能下山。”
“您千萬別哭!”池魚慌了神,連忙朝他作揖:“陛下,惹哭您可是大罪,我給您當了一晚上的肉墊子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哭啊!”
“太好了!”眾人歡呼。
幼帝不高興地嘟著嘴,眼裡滿滿湧上了淚水。
沈故淵皺了皺眉,對他們這麼吵鬧錶示了嫌棄,抱著池魚就去了個安靜的墓室,讓她繼續睡。
眼下的形勢,被找到了就是一個死,只能躲在這裡等援兵。但算算密信傳出去和各路王爺趕來的速度,起碼也要三四天。
“師父。”池魚打著呵欠道:“我其實還能挺一會兒。”
池魚連忙安慰:“再過幾天就能回去了。”
“別挺了。”沈故淵嫌棄地道:“本來長得就不怎麼樣,還頂倆黑漆漆的眼圈,你以後是不想嫁人了?”
幼帝怔愣,好像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半晌才回想起來,委屈地扁扁嘴:“要一直在這裡了嗎?朕想回宮。”
池魚一愣,苦笑一聲閉上眼,靠在他懷裡問:“必須得嫁嗎?”
池魚拍了拍他的背:“陛下,這是皇陵。”
“那是自然。”沈棄淮抿唇:“你答應過我的。”
幼帝在池魚的懷裡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茫然地眨巴著眼:“這是哪兒呀?”
“嗯。”池魚應了一聲,然後再無聲息。
羅藏山被圍,一寸土一寸土地找,他就不信找不到皇陵!
羅藏山裡,季亞棟帶人和南稚一方打了個你死我活,一邊打還一邊罵:“餘承恩這個老奸巨猾的狗賊,背信棄義,你這人還助紂為虐!”
動手之前他什麼壞的結果都考慮到了,所以一計不成還有一計,只要皇族這群人都回不去京城,宮裡的局面,那也只能由他和季亞棟掌控。
南稚與人拼殺,一張娃娃臉笑得開心得很:“你們膽敢謀害皇室,幸好有餘丞相識破奸計,詐得你們謀反的證據。現在只要將反賊拿下,餘丞相就是大功一件!”
“是。”有人領命去了,沈棄淮又道:“派人知會季大將軍,讓他按照我前天晚上說的做。”
一方不要臉,另一方更不要臉,雙方從太陽高照打到黃昏日落,整個羅藏山都是刀槍碰撞之聲。
沈棄淮很惱,惱怒之餘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