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驚受怕。」
他突然感慨起來:「雁暉,昔日在法國時,我與玉朧提到『抗日救國』和『航空救國』,每每見你不做聲響,我們那時私底下對你多有腹誹,玉朧還叫我不要再同你相與。」
說著說著,蔡栩言忽地動情不能自已:「可如今,我們心安理得地在南京結婚成家,在父母庇蔭下無所作為;倒是你,卻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為了去筧橋煞費苦心。孰高孰低,今日才見分曉。」
「傻小子,」郭阡撐著陽臺門口放著的小茶几,借力越過,一下跳到他身旁,勾住他的肩,拍拍他的背,「結婚成家是好事,不上戰場更是好事。前線需要力量,後方亦需要你們來支援。我與你們不一樣,我無牽無掛的,天高海闊,就該是讓我這隻雁去展翅高飛的,才不枉費我來世間這一趟。」
蔡栩言被一瞬洶湧而來的悲傷浸沒,一時哽咽,無法言語。
「你這新郎倌,怎的還哭哭啼啼的?」郭阡嘖聲,給他遞方巾,「好了好了,一會兒若是玉朧回來了,還以為我又欺負你,把你欺負哭了,要找我拼命的。」
蔡栩言拭盡淚水,才勉強說出句話來:「那你有沒有同她講過,你可能會去筧橋?」
郭阡的笑臉驀地僵滯住,面部的笑肌因內心極大的痛苦而扭曲作一團。
他們都未說破這個「她」是誰,兩人卻都心知肚明。
半晌,郭阡垂頭,眼裡浮起了一層愴然的陰翳,聲音裡微微透了點蒼涼的決絕:「她不需要曉得這些。我的生死,亦與她沒有幹係。」
蔡栩言更為他這模樣難過了,握握他的手:「雁暉,要不然算了罷?你已試過考取航校,但你落選,也許是天意如此呢?別去找羅蘭德了,也別再騙你自己了。你若不想同她有幹係,這趟就不該帶她來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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