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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未想過,他臨走前,還能得此一見。但見了才發現,原來也不過如此。

祠堂陰冷晦暗,香霧縈繞中,朱木牌上鐫刻的名字被籠在層層煙霧裡,已看不分明。

郭景煥與他並肩而立,看過一個又一個祖先的名諱,聲音蒼涼難辨:「人人都說蔚榕像我,可我自己心裡清楚,你才是最像我的那個。你心裡想什麼,總以為我看不出,可我卻像看我自己的二十歲一樣,什麼都看得很分明。」

「你昨日罵我同你大娘,除了想激我放了你走,無非就是想讓我們最好能怨你憎你。這樣一來,你若真出了事,我們也不會傷心難過。你說你是嫉妒你哥哥才去筧橋的,可你若真嫉恨他,看了他的臨行信,為何又會神色黯然呢?」

「祖宗面前,不可妄言。」郭景煥轉過頭來,望著他那個僅剩於世間的親生兒子,「告訴我,你到底是何時決意去筧橋的?」

不止是郭景煥在等著他的回答,他面前的朱木牌位們,也在等著他的回答。

「在法國,收到電報,說哥哥意外離世時。或許……或許是更早些的時候……」已疲於再扯謊了,郭阡卸下了滿身荊刺,對父親推心置腹道,「我從未有哥哥這般救民濟世的宏才遠志,我去法國學飛,本是為了好玩。可當我身在法國,聽人人都在講『航空救國』;聽那些鬼佬用法語笑罵我們無能;聽街上有人在高唱《義勇軍進行曲》;聽教官說中國人懦弱怕事,本就不適合飛行……我自己都不曉得是從哪一刻起,我已下定了決心——我要去筧橋,我要上天飛!我要做一個真正的男人該做的事,去翱翔長空,去奮勇殺敵,保家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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