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魁梧的身影擋在馬超面前,以百斤鐵槍硬生生擋下巨大的火球!
“噗……”
王彥章的身軀向後倒飛,重重地砸在倒塌的殘垣上,口吐鮮血!
王彥章的戰袍被火球飛濺的火焰灼燒,火焰甚至蔓延至其鬍鬚,而胸口處的護心鏡出現觸目驚心的裂痕!
“王鐵槍!”
徐鳳年率領一隊士兵到來支援,目睹正在浴血奮戰的王彥章被九階攻城器械襄陽炮拋射的火球砸中,眼神通紅!
王鐵槍,在第二年,就一直跟隨於徐鳳年左右,為徐鳳年征戰四方。
而此時……
“主公……此地……危……危險……”
王彥章的胸骨已經斷裂,眼神的神采在快速消逝。
“快,將王鐵槍抬到安全之地,醫師!醫師!”
徐鳳年歇斯底里!
儘管他已經做好將士傷亡的準備,但沒有想到,會折損王鐵槍!
馬騰上去,帶走受傷的馬超。
耶律大石為了攻陷輪臺城,已經瘋狂、無差別地利用投石機轟擊漢軍和烏孫國士兵,完全將烏孫國計程車兵當做是炮灰!
漢軍想要守住缺口,就要承受襄陽炮的正面轟擊!
沒有城牆作為防禦工事,面對襄陽炮投射的巨石和火球,守軍損失慘重,沒有人可以正面擋住投石機,王彥章除外。
但王彥章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師傅!”
馬超反應過來發生何事,拖著受傷的腿爬到王彥章身邊,眼眶通紅,淚水不爭氣地流下。
馬超終究還是太年輕。
“以後不能衝……衝動……”
王彥章看向馬超,在眼神中的生機即將消失前,似乎達成了苛刻的隱藏條件,將自己的部分能力轉移給馬超。
“後繼……有人……主公……王鐵槍不能再為……為您效……效力……”
鮮血不斷湧上喉嚨,又一口鮮血吐出,王彥章的眼神徹底黯淡無光。
在場所有西涼將士一片死寂,只有馬超的哭泣聲。
徐鳳年沒有流淚,反而一股無名的怒火充斥其胸膛。
徐鳳年現在很想大開殺戒,憤怒、暴躁的情緒壓抑!
“殺!”
徐鳳年帶走楊師厚的銀槍效節都,在缺口與烏孫國計程車兵廝殺,親自刺死十餘個烏孫國士兵!
鮮血濺到徐鳳年的白袍上,徐鳳年胸口的憤怒卻還是無法釋消除!
巨石和火球不時砸落,擊殺缺口處的漢軍或者烏孫國士兵,火勢蔓延,黑煙滾滾,將此地變為煉獄。
“帶下主公!”
作為銀槍效節都主將的楊師厚擔心徐鳳年被襄陽炮擊殺,於是命令銀槍效節都將失控的徐鳳年帶下戰場!
沒有人比徐鳳年與王彥章的關係更近,王彥章是徐鳳年最早的一批武將之一。
即使在平時,徐鳳年也只是稱呼王彥章為王鐵槍,而不是王彥章!
而現在,一直征戰沙場的武將卻在眼前陣亡,這種絕望之感,令人崩潰。
徐鳳年被銀槍效節都強行帶下戰場,徐鳳年仍然在歇斯底里地掙扎,想要為王彥章報仇。
“我要去殺了窩闊臺和耶律大石!”
馬超擦拭淚水,拖著受傷的腿,抓起王彥章的鐵槍,向缺口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去。
王彥章對其而言,亦師亦友,傳送其槍術以及做人之道,然而,卻為了保護馬超而陣亡。
馬超心中的怒火,不比徐鳳年差幾分。
圍攻輪臺城的蒙古軍主將,為窩闊臺和耶律大石!
“他們必須死!”
馬超的眼神中是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