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並無大礙,已經甦醒過來,但須留院修養。
河伯甦醒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寧凡,緊繃的神經馬上就舒緩過來。
此時此刻,這個讓他也拿捏不準的少年給了他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就像是一顆定心丸一樣。
楚彥讓河伯留在醫院養傷,便準備與寧凡一起離去。
河伯則抬了抬手,對寧凡鄭重的說:“家主的安全就拜託你了。”說著,居然倔強地坐起身來,向寧凡鞠躬。
寧凡大吃一驚,這個老頭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冷漠孤傲,可心性並不壞。此刻,他竟然服軟鞠躬,這讓寧凡受寵若驚。
他急忙抓住河伯的雙臂,剛彎下一半的背部便再難動彈。
河伯苦笑著搖搖頭,眼神中有一種落寞,嘆道:“老嘍,真是老嘍,不中用了。”
上次見面,他雖然看不透寧凡的武功,卻也並不認為對方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戰勝自己,可這次他才發現這個想法多麼荒唐可笑。
“河伯,你是老當益壯,等你養好傷,我們一起再去把骷髏會的混蛋一鍋端了。”楚彥心中一痛,河伯從來沒有如此沮喪過,這次的失敗對他而言是一次打擊,他不想看著自己這個親人這幅模樣,於是出言鼓勵。
自從他記事起,河伯就在他家了,他並不清楚河伯的來歷,但知道他對楚家的重要性,這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
當楚彥一天天長大,更見識了河伯發揮的作用,與此同時,兩人的感情也日益加深,現在河伯就相當於是楚家的一員,楚彥的親人。
寧凡是是軟不吃硬的人,河伯放低了姿態,而且態度誠懇,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河伯,你無需如此客氣,老小子的安全你就交給我吧。”
雖然楚彥比較摳門,自己累死累活,為楚彥擋子彈才給兩萬佣金,但他有時候也會做一做好人,畢竟楚彥也不是那麼討厭。
見他應承下來,河伯鬆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緩緩躺下,閉上了雙眼。
幾人走出病房,楚彥看著一直跟隨左右的劉晉,說:“劉秘書,謝謝你了。”
河伯入院救治相關手續都是劉晉辦理的,他這個市長秘書的面子在這裡比楚彥這個家主還管用。
劉晉聞言,受寵若驚,身軀微微一顫,忙弓著身子說:“能為楚董效勞是我的榮幸。”
楚彥哂笑,道:“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一下,希望你能夠讓人在醫院保護河伯。”
“沒問題,我們一定會保護河伯的安全。”
劉晉雖然不知楚彥遇到了什麼麻煩,但肯定不簡單,不過即便再兇險,他也不能夠推脫。
寧凡的眉頭微微一蹙,他雖然擊退了閻王,但對方未必會就此偃旗息鼓,所以這段時間所有人都要小心一點。
楚彥對河伯的擔憂不無道理。
“老小子,你放心,我會讓人也看著醫院的。”寧凡說。
楚彥還不清楚寧凡收服江沙地下勢力的事情,但也沒有多問,只是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劉秘書,你可以先去休息了,我們走了。”楚彥說。
劉晉機靈的點頭,知道對方不想他知道後面的事了。
寧凡與楚彥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向楚藝的家,並且通知徐漢庭也從楓林酒店趕過去。
遠遠低,兩人就看到了小區外有一些年輕人遊蕩著,用審視的目光盯著來來往往的人,讓行人如芒在背,遠遠地避開。
計程車司機見狀,嘟囔道:“真是怪了,這些人怎麼都跑到這個小區來了?”
楚彥擰著眉頭,掃了幾眼遊走的年輕人,他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這些是混社會的人,心中不禁一凜,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寧凡,卻見他泰然自若,心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