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好開心:“反正心不在焉,不如就什麼都不做了。”
“……”
過了一會兒。我茶足飯飽。他伸手要來抱我,我沒有辦法,只能被他摟著,讓他捏著我的手玩兒。
他摸摸我的大肚子,笑道:“他什麼時候出來?”
我想了想,道:“我算過了,預產期大概是九月。”
他興致勃勃地繼續摸我的大肚:“九月什麼時候?”
我又想了想,道:“大約九月二十幾。”預產期就是末次例假月減三,日加七。我最後一次月事大約是十二月中旬。那就是今年九月二十幾左右。
他有些失望地道:“太久了。”
我道:“不久。我還指望一輩子都別生。”
他有些愕然:“為何?”
我道:“難道你不知道生孩子很痛?我記得我娘生我和柳姿的時候就難產,差點把命都送了。”
他抱著我不說話,半晌。方道:“那我陪著你。一定不會讓你出事。”
我笑了,把頭埋在他脖子裡:“嗯。”這樣才是好老公。
嬉笑了一會兒,突然有人來找。
我奇怪地抬起頭:“怎麼有人會找到這裡來?”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怎麼知道。去看看。”
我拉住他的袖子:“我也要去。”
他拿我沒有辦法,只得令人在大堂擺了屏風,讓我坐在屏風後面。
我抱著肚子坐了,然後在心裡偷笑。我這算不算是垂簾聽政?
來的卻是江南總織造的人。態度很倨傲。對於安玉寧讓他等了這麼久,很不滿。進了廳子,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安大少好大的架子,讓老夫好等。”
安玉寧的聲音聽起來帶些笑意:“怎麼敢讓陳老爺子久等。快請坐罷。”
那陳老爺子道:“咦,這怎麼會有個屏風?安大少不是一直崇尚風雅?這個屏風放在這兒,也太煞風景了。不如搬走罷。”
我在屏風後撇撇嘴。
安玉寧道:“那可使不得。風雅不風雅,都是旁人說的。陳老爺子還是別忙活了,正事要緊。”
那死老頭這才消停了。接下來切入正題。竟然是來跟安玉寧要錢的。
“你安大少富甲江南,竟然也會週轉不靈?”
安玉寧的聲音還是帶著笑意:“這也是謬讚。週轉不靈倒也是真的。不過總織造大人既然開了口,我們這些做商的,自然該全力以赴。”
老頭兒滿意了,道:“這些個商戶,如果都有安大少這麼識大體,大人也不用這麼費事了。”
安玉寧道:“那,這蘇州的織造場……”
老頭道:“放在別人手裡大人也不放心,安大少趕緊準備一下,過一陣子就去接手。”
等那老頭走了,安玉寧繞到了屏風後面來看我。我正半倚在軟椅上吃葡萄。我道:“你哪來的錢?”
安玉寧走到我身邊坐下,把我嘴裡的葡萄叼走了:“這你就不用費心了。你相公富甲江南,什麼都不多,就是錢多。”
我哼了一聲。吹牛。到時候我看他錢從哪兒來。
他摸摸我的頭,道:“實在不行,你手上不是把著小金庫嗎? ”
我別開臉:“你別打我的主意啊。”雖然他如果真的需要,我還是會給的。
他笑了,道:“我不打你的主意打誰的主意?”
一語雙關,死騷包,我又臉紅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果然開始忙碌了。估計是忙著找錢。我閒得沒事幹,便去讓人把那個屋子重新整了整。
原本的傢俱都搬空了,也不知道被丟去了哪裡。除了灰塵,什麼都沒剩下。
我仔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