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的瞪著鄒天安:“是我為難你?當初幻靈出現的時候,你說我的玉樹臨風對它有吸引力,讓我去當誘餌,事後給我記功,我去了,結果呢?”
鄒天安委屈道:“我不是給你獎金了嗎?”
“去你媽的獎金!還有上次炎獸侵襲,是我保了你的命吧?”
鄒天安繼續可憐兮兮的回答:“那次是按擊殺算的。”
紀靈拿起桌子上的優秀治安官獎盃:“你信不信我給你一個擊殺?”
鄒天安直接開始擺爛。
他拍桌子瞪紀靈:“你要覺得砸你叔的腦袋過癮,那你就砸!這事我又做不了主,我只是個副署長,許志正才是老大。誰叫你好死不死去勾引他兒媳婦呢?”
紀靈被他氣無語了。
跳下桌子,他湊到鄒天安胖臉前:“你放屁呢?藍慕霜喜歡我還是我的錯嘍?再說我也沒接受她啊,什麼叫我勾引他兒媳婦?明明是她勾引我!”
紀靈覺得自己好委屈,就因為署長兒媳婦喜歡接觸我,就這麼給我穿小鞋?過分了啊!
鄒天安胖臉帶笑,指指紀靈:“我覺得你不如接受,好歹藍大小姐也是藍家的千金啊!”
說著鄒天安大手比劃了一下紀靈:“你看看你,多好的本錢,天生的吃軟飯的材料。做人要擅長運用自己的長處,要揚長避短嘛!你這麼好的資本不靠女人非要靠拳頭,何必呢?做男人,要懂得愛惜自己。升職能有吃軟飯賺錢多?”
一副語重心長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那意思這麼好的天賦你不要給我啊!
我雖然四十有六,腎虛體胖,但也不介意人生多風流的啊!
紀靈被他弄的無語:服了你個老六!
他往椅子上一坐,把腳翹到鄒天安辦公桌上。
鄒天安對著他的腳一推,紀靈抬腿閃開,斜眼看鄒天安,語氣沉緩著:“鄒叔,我爸和你是朋友。他當年怎麼死的,你是知道的。”
聽到這話,鄒天安收回胖手,重重嘆了口氣。
他知道紀靈一門心思就是要繼承父業,清繳所有入侵的裂隙生物。
但這也正是鄒天安不希望他做的事。
取出塊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這大雪飄飛的天,老子都熱的冒汗了。
然後他看著紀靈,認真道:“你爸當初為了救我沒了,這個恩情我可沒忘。我知道你想進步,但危險太大了。那些邪靈和邪魔可不會看你的臉來決定殺不殺你……實力越強面對的危險就越大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找三五個老婆生一堆娃,別象你爹那樣做個傻傻的痴情種。”
紀靈目光炯炯:“所以,這不僅是署長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
鄒天安跟個犯錯誤的學生似的低著頭不說話。
我明明是為你好,怎麼就有種做賊心虛感了?
紀靈無奈搖頭,他知道和鄒天安是說不通了,鄒叔是為他好,但也確實他不想要這份為他好。
收腳,起身。
他對鄒天安道:“你不該用這種方式關心我!”
說著他就這麼走出辦公室。
大廳裡依然一片喧鬧。
紀靈將治安員制服外套往自己的椅子上一搭,去飲水機旁倒了杯咖啡坐下。
冷峻的目光看著前方,看向那一片忙亂與嘈雜。
有本事的都出去“狩獵”了,留了一群菜鳥在署裡,關鍵還個個傲嬌,動不動就是“你就是一個d級無用天賦”。
彷彿有了天賦就是擁有一切。
真的沒用嗎?
至少拉男人仇恨還是挺有用的。
幹!
心中正自鬱悶不滿,耳邊突然響起悅耳的提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