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歌吟的眸子眯了眯,半響,伸出纖纖玉指道:“服侍我起身。”
待穿戴整齊,坐落於梳妝檯前,任由善童替她擦拭著溼漉漉的青絲,溫歌吟這才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般道:“不過是一場痛經,卻弄得這麼興師動眾,她溫錦言就算已有婚約在身,但到底是沒有嫁娶,看來,皇上的心思是愈發讓人難解了。”
善童手上動作一頓,臉色倏爾凝重起來:“娘娘,皇上的心思固然難懂,但他此番舉措,還是不得不讓人設防,二小姐畢竟也是嫡女,我們要不要再……”
“不必,我既然答應過爹爹又怎麼會輕易食言?”似是自我諷刺般一笑,溫歌吟驀然站起身來道:“且讓他們高興些時日,若是她溫錦言有任何一點心思,本宮有的是法子。”
那一雙純淨黑漆的水眸之中驀然射出凌厲的光來,與那張溫婉傾城的面容判若兩人。善童嘴角一勾,點了點頭:“奴婢隨時聽候娘娘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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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得有些沉,錦言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夜涼如水,萬籟俱寂,她呆呆的看著跳動的燭火,停頓了三秒,這才反應過來,她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間陌生的殿室。慌的爬起身子,肚子痛得再一次驚鸞,她不得不臥躺在榻上,大口喘氣。外殿的宮人聽到動靜,急忙走了進來,見到她醒了,面色一喜道:“溫醫女可算是醒了,奴婢這就去通知孟御醫。”
她快速出去,不一會兒孟楚絕便端了藥箱進來,看見她果然醒了鬆了一口氣道:“肚子可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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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回皇上的話,奴婢有些冷,故而借用了先生的衣物禦寒。”她僵著身子,連聲音都緊繃著。
秦非墨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隨即淡淡道:“起來吧,瞧你嚇得,朕又不是吃人猛獸。”
身後隨侍的太監宮女,聽秦非墨這句話,都微微抿了嘴淺笑起來,錦言的反應,在眾人的眼裡,確實如同皇上就是吃人猛獸一般,比閻羅還要嚇人。
錦言看了一眼張禮手上捧的衣服,猶豫著,到底要怎麼起來。秦非墨的目光,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對著張禮示意,張禮急忙將袍子給了錦言,錦言這才鬆了口氣,披上袍子,站起了身。
危機終於解除了,她也不再膽戰心驚,秦非墨問她怎麼會在此,錦言直言迷了路,他隨即安排人送錦言回去,
只不過,他安排的人,是太監總管張禮。
兩人路過一個轉角,居然就不巧遇上了迎面而來的溫歌吟,錦言身子一僵,溫歌吟同樣是頓了一下腳步,這才緩步走了上來。
“皇后娘娘。”張禮當先行禮,錦言也不敢怠慢,急忙跪下去行了一個大禮,末了,溫歌吟親自上前來扶她,細細瞧了她的衣衫,奇怪道:“妹妹這外袍?”
兩個人的膈應畢竟是在暗地裡,錦言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她忙的就拖住溫歌吟的手臂,親暱的將她拉到一側,又為難又窘迫的小聲道:“姐姐……我葵水來了……弄壞衣服了……”
溫歌吟微微一呆,隨即不自覺的掩唇笑了起來,無奈道:“你啊……”
她喚住張禮,讓他回去,直接就將錦言帶到了自己宮裡,給了自己的乾淨衣服給她換上。
錦言是第一次進那般豪華的宮殿,溫歌吟看她左右看個不停,輕輕笑道:“妹妹若是喜歡姐姐這裡,姐姐可以和皇上說一聲,讓妹妹直接搬過來。我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屋子,怪冷清的,若是妹妹能來,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
錦言也不知道溫歌吟這話幾個意思,急忙婉拒道:“雖然說我也極想陪姐姐,但畢竟是醫女的身份,而且,妹妹的臉……”她流露出一抹落幕的姿態來,“我還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