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聽完之後,便快速繞過溫歌吟來到chuang前,因為錦言身上到處都有傷,她不敢伸手握她,只是俯身低頭看著錦言,紅著眼睛道:“錦言,還疼嗎?”
溫錦言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輕輕道:“已經好多了,只是有些累……娘。”
這一聲娘自然酸澀,溫夫人聽了,背過身去拭了拭眼角,再轉過身來,她眸中只剩滿滿關切:“好孩子,好好養傷,什麼都不要想,一切,有爹爹孃親在。”
錦言輕“嗯”了一聲,溫夫人這才站起身來,看向溫歌吟:“歌吟,這三天你日夜守著錦言,累壞了吧?錦言現在既然已經醒了,就沒有什麼大礙了,你趕緊去休息,準備準備,而今,錦言這樣了,皇后大選是參加不了了。半月之後的大選,我們溫家,現在也只有靠你了。”
溫將軍到底是軍人,滿臉剛毅,聽見這句話後,他遲遲未從錦言身上收回的視線這才落在溫歌吟身上,點了點頭道:“你娘說得對,你為這個妹妹也費了不少心,現在也該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兒了。”
溫歌吟擔憂的又看了錦言一眼,溫夫人握住她的手道:“放心吧,錦言這裡有爹孃在。”
溫歌吟面上露出一絲安心的神色,這才點了點頭:“如此,歌兒告退了。”
 ;。。。 ; ; 當現代靈魂的二十一世紀女博士,穿越到半死不活的溫錦言身上時,只覺得全身像是萬蟲啃咬般又痛又麻,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痛得她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是真正的氣若游絲。
她半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了這間古風十足的閨房,chuang頂上的簾幔晃得她頭暈目眩,她再次閉了閉眼,睜開,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一張放大的面容。是一張傾世美人臉。
怎麼形容這種美呢,女子生得恍如畫中仙子,青螺黛眉修長,口若含朱丹,冰肌玉骨,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明眸皓齒,是溫錦言從未見過的美。
看她突然睜開眼睛,那個女子停頓了三秒,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動了動,不知道含了何種情緒在看著自己,溫錦言本來心裡沒什麼不妥,可是不知道為何,心裡卻突然生出一絲異樣,她並未反映過來,便已經開了口:“你……是誰?”
她呆呆的頓住,那道聲音……雖然沙啞卻分明分辨得出清麗婉轉,恰如山澗水流,悅耳動聽,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聲音。
她再次細看了面前的女子,只見她梳著飛雲髻,一身淡粉色嬌俏的長裙,腰間繫著一塊質地上乘的白玉,更加襯得她整個人清麗脫俗,而同時,溫錦言也確定下來,原來昏迷之後的意識並不是錯覺。
她收到醫院的通知,要她去做一單緊急手術,救人心切的她,開車太急,在轉彎處與一輛大貨車相撞,一陣劇痛之後,她只覺自己彷彿被吸入一個黑洞,身體輕飄飄的,她覺得自己在黑洞中漂泊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然後再次醒來,便是眼前這一幕,此時此刻,她是真的確定她穿越了,而且好像還是靈魂附入別人的身體。
“你是誰?”她索性一裝到底,呆呆的問出聲。
溫歌吟的眸光再次動了動,她細看了看溫錦言的眼睛,在那道完全陌生的眸光中,她看不到一絲一毫對自己的憎恨恐懼,遂收回自己扣在指尖的一枚紫玉簪,輕輕的勾動嘴角:“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溫錦言依言細細看了她,她不是這裡的人,認識她才怪,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的掃了一圈,輕輕道:“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