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是達成共識,平安無事了達三月之久。
凌雪雁原本以為,兩人會這麼一直安好無事下去,卻沒想到,凌澈卻突然召見万俟琛,一個上午的時間,都用去談心去了,回來之後,万俟琛往房中一坐,一臉黯然之色地對著凌雪雁道:“皇上聖旨,公主過目吧。”
一紙聖旨,凌雪雁看過之後,驚得駭然失色。
這個凌澈,居然要求這万俟琛三月之內必須使凌雪雁懷上孩子,否則,就要砍了他的腦袋,為凌雪雁再尋一位駙馬。
凌雪雁看到這個,險些沒氣暈過去,她拿著聖旨入宮去找凌澈,卻沒想到,凌澈回給她的竟是:“駙馬是你自己挑選的,可是而今幾個月都過去了,朕聽聞一些閒言碎語,對你不利,所以,要破了這些閒言碎語,朕這才下的這道旨意,你們抓緊一些,三個月足夠了。”
凌雪雁氣結,可是,她又不可能承認她與万俟琛只是契約關係,但是,人是她自己挑選的,她總不能真的就把自己的駙馬推上斷頭臺吧?
恰巧,也是這樣的時刻,她聽聞了秦非離的訊息,得知,他與錦言的重新複合,那一瞬間,她的心思再一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無所謂是誰了,既然註定那個人不是他,那其他的人又有什麼分別?
更何況,他們該發生的,早就已經發生了。
她終於還是默許了,不過,万俟琛似乎是瞧出她的不樂意,只每幾日例行夫妻之事一般,其餘的時候,他都儘量做到禮儀周到。
不過,因為這樣,兩人的心思是各自滿足了,可是,三個月之後,凌雪雁仍舊是沒有懷上身孕。
所有的努力都做過了,可是仍然達不到聖旨的要求,凌雪雁不得已,只能入宮去求皇后,皇后聽聞皇上竟下了這麼一道密旨,立刻便去找凌澈理論,哪兒有懷孕還得強調日子的?
起碼,她自己跟凌澈成親大半年了,都沒見過任何的苗頭啊,還有從前宮裡那些比她資質還老的妃子,不是也沒懷上幾個?
如此一來,皇上經過一番洗禮,外加皇后一旁的說情,為了凌雪雁考慮,自然收回了那道荒誕的聖旨。
而另一面,攝龍宮內,万俟琛端起一杯酒朝上位的凌澈示意躬身道:“此番多謝皇上相助,不然琛不會如此順利。”
 ;。。。 ; ; 這一聲公主,喚得她意識越發迷離,凌雪雁伸出手來,錘了錘昏沉的腦袋,旋即準備站起身來,可是,卻分明是一個天旋地轉,她站立不穩,險些就摔了下去,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反而是全身都想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她眨了眨眼睛,眼前人的容貌竟與腦海之中的那人重疊了,她怔然,似不信,細細看他,可是,眉、眼、唇,無一不再提醒她,居然真的是秦非離!
她腦中原本的渾噩忽而就醒了,忙的站起身來,想要退開一步,那人卻忽而便擁緊了她,凌雪雁一怔,頃刻間面色爆紅,她抬起頭來,目光分明是痴醉,卻到底因了一份羞澀,聲音低如蚊吶:“你……怎麼來了?”
那人卻並未因為她的話有任何異樣之處,只是將她細細扶好坐到床榻前,低眉看著她,溫柔備至道:“公主,飲下合巹酒,便算是禮成了。”
他話音落,凌雪雁的手裡已經被塞進了一隻酒杯,她怔了怔,旋即越發羞澀,卻還是點了點頭。
万俟琛看了她一眼,深知她此刻只是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意亂情迷,卻並沒有表露出任何,只是挽起她的手腕,注視著她羞澀閃躲的雙眸,端起酒來一飲而盡。
凌雪雁倒是沒有停頓,也飲下了酒。
放下酒杯之後,她抬起的眸子越發嫵媚醉人。
万俟琛看了她一眼,將被子安置好,這才為凌雪雁除去鞋履,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