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彼時太醫正待在殿內束手無策,原因是歡顏不肯就診。而歡顏正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秦非墨一眼看到她的臉色,當即臉色一沉,快速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才發覺她手上的溫度,涼得驚人。
“到底怎麼回事?孟院士,還愣著作甚?趕緊把脈!”
歡顏一下子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坐起身來:“你終於肯見我了。”
面色雖然依舊不同尋常,可是聲音卻並不那般有氣無力,秦非墨一怔,細細看她,歡顏的目光頓時變得哀怨委屈起來:“你不來看我,我又出不去,唯一想到的,只有這個法子了!”
“你……許歡顏,你真是瘋了!”哪兒有人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的?秦非墨氣得當即便站起身來要走,身後,歡顏卻直接抱住他的腰,也不管內殿裡有沒有別人,嘟噥著道:“你又想躲到哪兒去?我不管,你來了,就別想這麼輕易走了!”
歡顏住進廣陵宮的事兒,在宮裡早就傳開,她的受寵程度,從那日秦非墨衝進火海救人之後,便傳出了各個版本,有說她一直備受寵愛,也有說她只是母憑子貴,才得如此重視,所有的一切歸類為一樣就是,此刻的她已經儼然成為後宮最受寵的人,即便是她坐月子以來,皇上也從未去過別的妃子宮中,專寵她一人。
故而,眾人聽著歡顏說出這樣的話來,都見怪不怪,反倒是張禮使了眼色,一行人會意全都退了下去。
眼看著眾人都走了,歡顏便從榻上爬了起來,爬到他背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你轉過來,轉過來呀!”
見秦非墨還是不動,她乾脆便從他後頸親了起來,她原本矮他許多,但此刻,她身處榻上,與他反倒高出幾許,親他是易如反掌。
她的都唇一觸到秦非墨的耳根,他渾身一僵,最終是不得已,回過神來,捉住她的手,迫得她不得不停下動作道:“別鬧!”
歡顏順勢就直接往他懷裡偎去,眨巴著眼睛道:“好啊,想讓我不鬧,那便抱緊我。”
秦非墨終究是被她磨得沒脾氣了,索性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直接坐到了榻上,她便順理成章,直接坐進他懷裡,她的手倒是一直沒有放下,秦非墨低頭來看她,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得厲害,他頓時不悅的皺眉道,“你的臉色是怎麼回事?”他又摸了摸她的臉,“身上這麼涼,你到底做了什麼?”
歡顏吧啦下他的手狡黠的笑道:“沒事啦,我只是用銀針刺了一下穴位,做出的假象而已,你放心,我是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的。”
她說著便又往他懷裡偎去,膩著他,就是他想發脾氣,此刻也發不出來。
終究是無奈,他伸手撫上她鋪了整整一個後背的青絲道:“以後不許做這樣的事情嚇朕!”
歡顏撇了撇嘴:“要不是見不到你,我會做這種事嗎?”
她鬆開他,從他懷裡抬起頭來,看著他,可憐兮兮的癟著嘴巴:“非墨,我都一個多月沒見著謝姐姐了,你看,我的身子已經全好了,你就讓我去嗎!謝姐姐照顧了我那麼久,盡心盡力,安安能安然無恙長得那麼胖全多虧了她!”
“你都不知道,之前在沁雪宮的時候,都有人偷溜進我的房間在我的安胎藥裡下毒,幸虧我及時發現才倖免於難,後來,我去求謝姐姐,求她收留我,謝姐姐竟然二話不說,不但收留了我,還把她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我,保護我的安全,非墨……謝姐姐是我的恩人,是安安的恩人,你就讓我見見她吧!”
起初的時候,秦非墨一聽到她提及謝婕妤的名字,身子頓時僵持得厲害,後來,又聽到她提及被人下毒的事,眸色頓時深不見底,等歡顏說完,他才沉了眸色道:“你說有人在你的安胎藥裡下毒?”
歡顏撇了撇嘴:“是啊,就是守衛撤去的那天,當時我原本想在院子裡做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