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小心翼翼道:“這顏妃之所以如此囂張,全是因了大皇子,母憑子貴,可是,若是沒了大皇子……”
“大膽!你要齊妃娘娘害皇嗣?”
小藍一驚,嚇得趴在地上道:“奴婢也是為齊妃娘娘著想,若然沒了大皇子,這後宮便依舊是娘娘一人獨大,德妃淑妃,從來都不是娘娘的對手,若娘娘有幸得了子嗣,這後位指日可待啊!”
春桃本要去打她,卻被齊妃伸手止住,齊妃眸光晶亮,緩緩從上位下來,步至小藍面前,蹲下身去看她:“你有何計?”
小藍哆哆嗦嗦道:“小皇子雖然保護嚴密,可總有鬆懈的時候,奴婢願做內應協助娘娘,只要給小皇子下無色無味的毒,讓小皇子多多昏睡,然後一夕之間暴斃,定不會讓人起疑,就算是起疑了,這樣的事情,也推不到娘娘頭上來!”
“無色無味的毒麼?”齊妃頃刻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好,本宮明日便讓人把東西送給你,不過記得,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小藍低低叩首,“奴婢願為娘娘效犬馬之勞,只望娘娘他日不要忘記奴婢才好!”
齊妃看她一眼,眸中掠過一絲厭惡之色,隨即緩緩站起身來道:“只要你將這件事情辦好了,本宮自不會虧待你。”
小藍這才領命,退了出去。
小藍離開之後,一旁的春桃走上前道:“娘娘當真要兵行險招?”
齊妃眉目一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春桃眉頭一跳,隨即低頭道:“奴婢明白了!”
是夜,那藥物便被春桃送了去,交代小藍,一定要小心行事,而且,一旦事情敗露,立刻自盡,不可拖累齊妃,否則,便小心她一家性命。
小藍自然是連連應下,對著春桃道:“春桃姐放心,奴婢斷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定會小心行事的。”
春桃這才點了頭,放她離去。
次日夜裡,齊妃本已備歇下,卻忽然得來信件,說是有要事御花園一見。
齊妃本不願出來,卻發覺來信之人是那小藍,想起昨日之事,恐疑有變,派春桃先讓人去查探一番,得知鳳羽宮半點動向也無,一時驚疑,本想讓春桃代替自己前去,可那信上又說事態緊急,必須得她親自前往,齊妃只好冒險,與春桃一路。
二人小心翼翼查探過目的地一番,見是並沒有人,這才鬆了口氣,春桃上前提了燈籠在四周轉了轉,小心翼翼喚了小藍的名字,這才看到,一人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急色匆匆而來,那人的頭隱在兜帽裡,看不真切,春桃見了,下意識想要往後躲,便見著那兜帽被放下,露出一人急切的臉來。
“春桃姐,是奴婢!”
春桃這才沒有後退,對著她道:“到底什麼事,這麼晚了!”
小藍一眼見著後面的齊妃,神色變得更加急切,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齊妃面前,猛然就是一跪道:“對不起齊妃娘娘,奴婢死罪,奴婢事情辦砸了,一不小心竟將大皇子毒死了!”
她說罷,驀的便將披風開啟,齊妃這才看到,她懷中竟然抱了一個死嬰,臉色發白,儼然已死去多時。
齊妃一驚,驀的後退一步,嚇得面色都白了。
春桃從後頭上來,直接就踢了小藍一腳:“死了就死了,你做什麼弄來嚇唬娘娘!”
她說完,卻還是忍不住看了那死嬰一眼,隨即扶著一旁的齊妃,齊妃雖然是嚇得不行,但好在是極快穩住了情緒道:“到底怎麼回事?本宮不是讓你慢慢來嗎?”
“是,奴婢本來是按照娘娘的吩咐,想一點一點來,可是奴婢當時下藥的時候,剛好有人闖入,奴婢一不小心便將整瓶藥都倒了下去,隨即藏了起來,卻沒想到,宮人進來之後端了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