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說,我這就讓東南把你爹孃送到你跟前。”西門寅道,聲音不急不緩。
芷棋知道,他送來的一定不會是完好的人,肯定是兩具……冰涼的屍體!
“你不要傷害我爹孃!”芷棋急切的道,生怕西門寅馬上就要向外傳遞訊息。
“說!”西門寅道。
“是……二皇子讓我還給軒王爺的。”芷棋的聲音很小。
她不想背叛西門痕,但是她不得不說實話。
就像當年進入軒王府之前,她不得不答應西門寅的話。
轟……
西門寅的腦中閃過一聲驚雷。
原來,他差點上了那兩個人的當!
原來,林馨兒到北疆的一切都跟西門靖軒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原來,他們是想瞞過眾人的眼睛,形成內外夾擊的局面。
原來……
實在是有太多的原來,芷棋的一句話帶出了重大的資訊量。
稍頓片刻,斂起各種想法,西門寅又對芷棋道,“你現在還敢替西門痕做事麼?”
只是聽起來很平靜的一句詢問,芷棋聽得卻渾身哆嗦,“奴婢……不敢了……”
他已經知道她懷有二心,這一次肯放了她,不去牽連她的爹孃已經是僥倖。
“機會只給你一次,你好自為之。”
這番話從西門寅口中說出實屬不易。
他是一個容不得半點瑕疵的人,換做別人,死是唯一的下場,但是這個時候,他不打算對芷棋動手。
芷棋比較軟弱,她的軟肋就是她的爹孃,所以在各方選擇中,她最終會偏向他一邊,而他也可以利用芷棋去打探他探不到的東西,比如今夜,他就收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
另外,在軒王府安插一個人也很不容易,從這一點來說,他也不想輕易放棄芷棋,大概這也是西門痕的想法。
他們二人還真是一對特別的兄弟,當軒王府的第一個夫人產生出來的時候,便被他們不約而同的選中了。
“謝……謝三皇子……”芷棋哆哆嗦嗦的道謝。
她的心裡是多麼的恨!
她還要向這個人道謝!她活的是多麼的卑微!
西門寅藐了眼窗子。
他知道那裡曾有人在偷聽,但是又默默的離開了。
那人也只能偷聽,即使捅破窗紙,也看不到屋內的情形。
這是一個沒有月光又陰沉的夜晚,就連屋內的芷棋都看不清他,何況躲在外面的人。
他能聽出那是女人的腳步,步伐很輕,但沒用用功力剋制,那是個不會武功的人。
也虧她離開的早,他沒有對她動手。
她只聽到了前半部分,一定跟芷棋一樣誤以為他是西門痕,不管她的目的如何,要做什麼事的話也只會跟西門痕有關。
如果她繼續留下的話……
西門寅的眸光在黑暗中閃了閃,那個女人就別想安然離開了。
西門寅終於離開了屋子。
芷棋癱軟在床上,但是很快屋外響起了聲音,在叫她。
“芷棋夫人?您還沒睡?”
是負責巡邏的王府護衛。
芷棋再次哆嗦,難道是護衛發現了什麼?
緊跟著,她又感覺到屋子裡的空氣凝重了。
“是我。”西門寅提示道,“替我擋掉他們。”
這是芷棋夫人的房間,又是黑天半夜,所以巡邏的護衛不敢靠近,只是在遠處試問。
他們剛才似乎感覺到芷棋夫人的屋子裡有人影閃動?
芷棋清了清被堵的嗓子,定了定神,趕緊回道,“沒有,我睡不著,在屋子裡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