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兒清楚西門靖軒一定是為了他身上的痴情毒,在沒有拿到解藥之前,尋到這位有本事“延續”西門寅性命的太醫,也是一條路子。
老太醫正了正身,捋了捋兩撇小鬍鬚,自認為在醫術上達到一定成就,不管面對什麼人都難掩的得意洋洋。
畢竟,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哪個不在乎自己的命?
西門寅控制了他這麼多年,為的是給他解毒,軒王找到他還是為了看病,醫者真是沒有陣營之分的。
“說!”皇甫燕衝手中的飛鏢貼近老太醫的脖子。
“他不想說就算了,一個宮裡的老太醫還能比得上鬼穀神醫?我們還是找鬼穀神醫的傳人好了。”林馨兒可沒有被老太醫“吊起”了興趣,他要在自己跟前擺譜,她還看不上。
“那他就沒用了吧?”皇甫燕衝配合的晃動著手中的刀子。
“西門靖軒要找他看病,咱們就讓他看不成好了。”林馨兒冷冷的道。
老太醫一聽,原來這兩個人是軒王的對頭,故意壞軒王事情來的,軒王那邊還等著讓他去給看病,這兩個人要讓軒王看不成,豈不是真要他的命?
“好!”皇甫燕衝手中的飛鏢一橫。
“別,別,我說!”老太醫怕了,他差點成了西門寅的陪葬品,好不容易軒王需要他,能搶回來一條命,可不要再被人給一刀殺了。
他已經被西門寅控制了那麼多年,總算有了重見天日的機會,還想著安度晚年呢。
皇甫燕衝勾唇輕笑,將飛鏢拋了個花兒,接在手裡。
那飛鏢是擦著老太醫的耳根子起落的,嚇得老太醫臉色刷的又白了。
“不瞞你們說,軒王得了一種怪病。”老太醫故作神秘的壓低嗓子,想要顯出他所說的話的重要性,博得皇甫燕衝與林馨兒的好感。
“是嗎?”林馨兒漫不經心的問,並沒有被老太醫帶進好奇的氛圍裡。
老太醫見自己的話沒有收到想要的效果,抬高聲音道,“不是我誇口,之前我的醫術是僅次於鄭賢倫,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研練,肯定能趕得上他,若說如今哪個大夫的水平能跟鬼穀神醫去比,肯定非我莫屬。”
雖然他這麼多年沒有自由,但是西門寅給了他研習醫術的機會,除了給西門寅診治,不用再給任何人看病,他的時間多的是,何況他也將給西門寅解毒當成了一個難題,西門寅服用的那些藥,便都是出自他的手中。
“我知道,你是當年被稱為醫痴的柳復生。”林馨兒道。
柳復生一愣,沒想到跟前的年輕女子認出了他的身份。
當林馨兒聽這個老太醫說他是先皇最看重的太醫,口口聲聲想跟鬼穀神醫較勁的時候,她就斷定了他的身份。
為了給師父治病,她查遍天下名醫,自然也包括這個柳復生。
只是眾所周知,柳復生在一次回家探親的路上遭遇不測,所乘的馬車翻到了山溝下摔死了,成了當今世上的一大遺憾。
看來,那場禍事是西門寅的人的傑作了。
“說主要的。”皇甫燕衝催道,他可不要聽這個什麼醫痴自吹自擂。
“是,是。”柳復生點點頭,“繼續說軒王,你們別看軒王表面上什麼事都沒有,其實他病了,得的是一種罕見的怪病,可能現在是病發初期,外人看不出來,不過他自己肯定能感覺到,否則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平白無故想起來把自己當成病人讓我這個大夫給看?”
雖然林馨兒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副聽的樣子,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她的心已經跟著柳復生的話七上八下。
柳復生的話確實符合西門靖軒此時的身體特點,看來這柳復生不愧曾為醫痴,自詡跟鬼穀神醫相比,成為西門寅的囊中物,確實有幾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