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不知怎樣又和好了,不知怎樣父皇就要退位,他就要做皇帝。
做皇帝本來是他一生的美夢,可是當知道他真的快要登上那個位子時,他的心裡竟然越來越慌亂,總感覺缺失了什麼,而不是像之前以為的那般因為得到天下而興奮。
西門靖軒彷彿沒有看到西門徹的目光,一直垂眸直立在朝堂上,對身後大臣們的議論不發表任何意見,對西門靖烈的問話也充耳不聞。
因為他對一切都洞悉明瞭,自然沒有必要再議論商討。
“兒臣以為這極有可能是水月宮在作祟,若想阻止怕是不容易……”西門徹沒有得到西門靖軒的示意,只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嗯?”西門靖烈看向西門徹的目光暗暗的閃了一下。
不能不說西門徹的一句話換來了眾臣側目。
眾人都以為水月宮發生了什麼狀況瞬間衰落,北疆屬國不顧一切的捕捉水月宮的弟子就是一股極強的打壓力量,而因為水月宮在青轅王朝的京城顯出蛛絲馬跡,自然也是朝廷的眼中釘,眾人雖然不知道水月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依靠敏銳的嗅覺認為水月宮是不像以前那般風光了。
但是西門徹卻說武林大會是水月宮在暗中作祟。
其實,西門徹這樣說只是利用了逆反心理,用跟眾人不同的看法標新立異,彰顯他這個太子的存在。
江湖中的事他又真正能夠知道多少,揣度出多少?
西門徹乾嚥了口唾液,硬著頭皮繼續胡謅。
是的,只能用胡謅二字來形容,因為他說這番話沒有任何思路,只是為了在眾臣面前標新立異。
他知道,不管他說什麼,最後下定論的還是父皇跟軒王,他們總會給出最有利的決定。
突然間,西門徹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雖然這件事早就存在,可是他從來沒有當回事,現在突然在他的腦中放大了。
那就是,軒王與他同齡,如果軒王一直是軒王,而他做了皇帝后豈不是要一直聽軒王的話,他雖然是皇帝,也不過是個佔著那個位置的皮囊而已。
可是,他若不聽軒王,自己又確實沒多少主見,就連當下父皇詢問的話他都回答不好。
這可是父皇第一次明確告訴眾臣詢問他的意見。
西門徹不由的渾身生汗,昭和殿裡的溫度只是算暖和,離熱出一身汗還差的很遠,但是西門徹的額頭上確實掛滿汗漬,頗有淋漓之勢。
這樣做一個根本無力發揮出任何作用的皇帝真的有趣嗎?西門徹第一次對自己的夢想動搖了。
但是動搖歸動搖,在西門靖烈炯炯的目光的注視下,西門徹還得硬著頭皮說下去。
丟臉的事他可不願做。
西門徹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道,“兒臣以為,這場武林大會跟水月宮脫不了干係,定是有意選擇落日嶺,既然如此,我們要刻意阻止的話,怕是會激起江湖中武林人士對朝廷強制的不滿,這極有可能是水月宮設下的圈套,煽動武林人士對抗朝廷。兒臣認為,我們不妨以防範為主,注意武林大會的舉動,表面不參與江湖中事,實則保持警惕,做好應對不測的準備。”
“太子之意是建立在肯定武林大會是水月宮的人在暗中操作的前提下的,如果並非如此,我等不是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誤了大事?”
西門徹剛說完,便有人反對。
畢竟京城裡突然湧進大批的武林高手實在是很危險的事。
“太子殿下因何猜測這件事跟水月宮有關?”有人的口氣雖然沒有先前的那個人強硬,但問出的問題還是很尖銳的。
除非西門徹能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論據,否則他的話無法令眾臣信服。
可是,西門徹根本說不清。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