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都已經去了,我還有些話想問爹。”羅義畢恭畢敬的道。
克里木看了羅義一眼,走向昏暗中。
羅義跟著走過去。
“什麼事,說吧。”
“爹不打算利用王后嗎?”羅義問。
“你都聽到了?”克里木有些不大高興。
“不,孩兒不敢偷聽,只是遠遠的看到王后極其不快的離去,想必是跟爹沒有談攏。爹,我們何不再多上王后這條線?”羅義不解的問。
他私下跟地下城中的老人打聽過,知道了王后的身份,雖然對她的存在很不滿,但是為了大事,利用一下又何妨?
“那個女人心裡只有她自己,根本不可靠,尤其是在這關鍵的時候,用不著她摻合,以免生事。”克里木的出發點是為了地下城,為了這近二百年的基業。
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當王后想要懇求他幫忙時,他有多麼的惱恨。
他不是完全不願幫那個女人,只是她太虛偽了,開口不提她自己的需要,而是假仁假義的表現出為了他,為了地下城的意思,先把陶濤搬出來說事。若是她因為景軒要對付她,直接明瞭的懇求到他的頭上,而不是等說漏了嘴才開口,他或許是另外的態度。
什麼態度?他會幫她嗎?
那個國師殿的人真是陶濤?難道王后的人真是無意發現景軒的秘密,而不是有人故意洩露給她的?
事情絕不是那麼簡單,克里木肯定。
既然如此,他不理會王后才是對的。
“知道了,爹。”聽克里木如此否定了王后,他的心裡便也有了打算。
“國師殿那邊可以適當的鬆懈一些,不必太放在心上,若是盛宴上,景軒要對王后下手,也不必理會,照舊按照計劃行事。”克里木交代。
他們可用的人數是死的,怎樣安排是靈活的。
遲不遲早不早的這個時候傳出陶濤的訊息,他是要防,防著景軒借用生事,而不是因此更加盯緊國師殿,否則轉移了重心才是著景軒的道兒。
“是。”羅義應聲離開。
“周圍鬆了,我也該去做事了。”
查探到國師殿附近少了些許可疑的人,陶濤興沖沖的摩擦手掌道。
有這樣的變化,就說明他跟冷言秋說的那幾句話起了作用,每一步的安排都在大哥的掌控之中。
“嗯。”冷言秋低垂著眼瞼,輕輕的吹了吹手中的茶。
知道底細的人都明白此時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而冷言秋一襲淡然,仿若什麼事也不曾發生,也不會發生一般。
王后沒有直接返回王宮,離開王陵後悄悄的來到國師殿所在的山頭腳下,輕紗拂面,雖然一身華貴,卻誰也想不到會是出宮的一國之後。
算著時間,盛宴的時辰越來越近,去了就是赴死,她不知道景軒到底要怎樣動手,也想不到合適的理由將景軒攔在盛宴之外,要知道,就是她極力勸說東渚王,急召景軒與歐陽銘藍齊齊進宮的,誰知卻是引狼入室了。
而若不去,等東渚王派人尋到後殿發現她不在,她也一樣難逃其咎,不過那樣一來,她不會那麼快的落進人家的網中,還有一線逃機。
可是她能逃到哪兒呢?當了二十年的王后,要落個跟湖平公主一樣的下場?
她不像二妃,有孃家支撐,沒了地下城,她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就算在宮中有所經營,也有幾個心腹,可要真的跟東渚王反目,還是猶如以卵擊石,何況對她下手的還是來歷神秘又不凡的國師景軒!
危機關頭,她想將地下城當做是孃家人去依靠,可是克里木的無情讓她心寒。
她已經背棄了一次地下城,為了自己的將來,就能背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