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的是後殿,說難聽點就是偏殿,一般用作書房。
門口站著兩位侍從,看到來人,便推開了殿門,邀雲昔進去,卻阻擋了梓墨和書畫。
雲昔點頭,示意她們殿外候著,她去去就回,不必擔憂。
果不其然,這後殿的確是書房。雲昔笑了笑,她小時候最喜歡的便是書,尤其是人物傳記,沒想到這滿屋子的都是傳記,這北英王還真是有心了。
“阿昔,覺得這兒如何?”
昏暗的燭光下,卻顯得異常明亮的李承景,正微笑著凝視雲昔,看到她望著書架上的傳記,不由又笑了,她還是沒變。
看著他似笑非笑,雲昔淡淡地錯過廳中的香爐,抬眉看著他。
☆、路遇小孩
香爐吐蘭,書房內除了書香,便剩檀香。李承景著一襲黑袍,金鑲玉嵌,束髮衣冠,給人以尊貴。
嘴上掛著邪氣的笑容,望著雲昔的眼睛發亮,手中拿著自北英帶來的奏章,書案上放著玉杯,裡面裝著泡好的碧螺春,綠瑩瑩的一看就是極品。
雲昔拿起案旁的書,大致的翻了幾頁,說:“北英王陛下真是有心了。”
李承景將手邊的茶遞給侍從,讓人拿下去熱一熱,順便再帶一隻玉杯進來。
聽到他說得話,雲昔點頭,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拒絕道:“陛下不必客氣,路上我已經喝了很多茶水了。”
“昔兒,喚我阿景,我們何時這般生疏。”
李承景站了起來,與雲昔面對面,一臉受傷的看著雲昔,卻始終掛著笑容。
雲昔覺得真奇怪,難道所有人都喜歡掛著笑容來偽裝自己。就連陰狠聞名天下的北英王都面含微笑,心不跳。
“陛下找我過來不是為了敘舊的吧。”
李承景聽她這麼一說,卻也沒生氣,卻突然捂住手臂,強顏歡笑。
雲昔看著他手臂滲出的血,又想起了昨晚瑾禎滿身是血的倒在懷裡,心裡著急的想要去看看瑾禎。
見他皺眉,身旁的侍從都被支走了,手袖不停的滴血。
看來是傷勢復發,越來越嚴重了,沒想到他也受傷了。雲昔記得,昨晚上,尊凰帝姬抱著他緊緊的,似乎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李承景用商量的語氣小心的詢問雲昔,生怕嚇著她:“昔兒,來幫我上藥好嗎?”
從進來到現在,他一直沒有用身份去命令他,而是用兒時的暱稱你詢問,他還是那位嗜血的北英王?雲昔不禁疑惑。
雲昔拿過放在手邊的繃帶,將他扶到一旁的軟榻上。
小時候,瑾禎和李承景經常受傷,每次都是侍女醫師包紮,雲昔哪裡知道怎麼弄,她只看過而沒有親身實驗過。
李承景準備褪下外袍,將帶血的衣服脫下,雲昔識趣的轉過身去,打算著出去找他的侍女。
“等等,昔兒,你幫我就可以了。”
聽這話,雲昔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
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讓雲昔禁不住緊皺秀眉。
“轉過來吧!”
此時的他褪到只剩褒褲,身材很好,右臂上一道流血的疤甚是惹眼。身上流著細密的汗,額頭的青筋暴起,似隱忍了很久。雲昔看著他,嚥了咽口水,尷尬的又重新捂住眼睛。
不得不說,李承景這般模樣很惹火,聽聞李承景不沾女色,每日晨起練武,連面板都保養得這麼好。
雲昔閉著眼睛一路過去,踩到地上的衣服,嚇了一跳,接著碰到軟榻的臺階,身體一歪,眼看著就要撞上地面。而她又不會武功,只好任由身體傾斜,緊閉著雙眼,打算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昔兒。”
察覺自己是被人抱住了,雲昔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