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碎髮,緩緩插上髮簪,動作行雲流水,美得如畫。
潔白無瑕的額頭,被霧氣蒸的粉白,雙頰微醺,美眸卻是分外清明,勢如高山流水般的傲然別雅,散發著狡黠的意味。精緻的鼻樑,染著細膩的薄汗,薄如蟬翼的唇淺抿,淡笑,彷彿天邊雲捲雲舒的愜意。
慵懶的靠在浴桶邊沿,露出的肌膚無一不讓人心生迤邐。
如此絕世美人,更甚尤物。
細軟入骨的聲音,夾雜著絲絲清涼,暗啞萌動,柔聲細語的開口道:“讓他們等一等。”
魅惑眾生,獨孤傾城。
梓墨今日一襲鵝黃色的袍子,裡衣雪白,頭髮挽起,順滑如瀑。畫著淡淡地妝,眉目清秀。
輕煙嫋嫋中,隱隱約約能瞧見那抹麗影,她不禁紅了臉,點點頭,轉身離去。
恭候在門口的書畫,笑了笑,花神節便是今天,難怪梓墨穿的那麼好看。
每次花神節,家家戶戶無論男女,都要帶上面具,冥冥中尋找你的真命天子。
這天是唯一破例的節日,女子可以不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自行尋找自己想要的夫家。
最開放的節日也莫過於此了,書畫穿著低調,翠竹碧清的花色長衫,外罩輕紗,素雅淡泊,今天她隨主子入宮,穿這身最合適不過了。
“書畫,進來吧。”聽到主子的傳喚,書畫恭敬的低著頭走了進來,看向雲昔的時候愣住了。
乾溼的長髮,用一根簪子勉強挽住風華,沐浴過後,撲面而來的是淡淡地清香,嫵媚的撩發動作,加上精緻柔和的五官,書畫嚥了咽口水。
即使是女人也會心動。
雲昔著一件薄衣,鬆軟的服侍讓她看起來更加柔美。
她看到書畫呆愣的表情,宛然一笑,說:“書畫,在想什麼,把宮裝拿過來吧。”
昨日下午,帝宮送來宴會所要用的宮裝,做工精緻,鑲嵌著不少寶石瑪瑙,還有一些首飾,太過繁重。
宮裝採用了她不喜的黑色,金邊勾勒,臨摹出了萬里河山的錦繡氣勢,孤鴻清高。黑金質的首飾,更是她不喜的陰沉。
尾裙處,更是蝴蝶輕紗修飾,華麗庸俗,充滿了塵世的奢侈氣息。
書畫瞧見雲昔穿上宮裝,更顯筆挺傲然,幾絲英氣裝點著她,滿意的笑了笑說:“主子,穿什麼都好看。”
她淡淡地掃過全身,嘆了口氣,這雲羅還真是花了不少功夫,這衣裙上既沒有下東西,也沒有哪裡線頭鬆動,倒是映襯得全身華貴。
“雲羅公主倒是有心了。”雲昔不由冷笑。
走出院門,已經有人等候多時,見雲昔緩緩走開,先是愣住了。
雍容尊貴的服飾,與生俱來的傲然氣息,包裹著不甚柔弱的女子。長髮僅用玉簪稍稍挽起,露出精緻的耳骨。面上帶著面具,黑金色的蝴蝶骨,朦朧間如盛世的芳華,緩緩而來。
接著又是不悅,讓他們等了那麼久,不過是個江湖女子。
他們面不改色的刁難道:“姑娘好雅興,讓我等在這兒等了那麼久。”
“有勞公公了,若是將貴客怠慢了,公公的腦袋不知道有多少個。”
那公公冷笑,轉身不再理會。
馬車臺階很高,若是沒有踮腳的東西,憑藉一己之力根本上不去。
雲昔知道他們是在為難她,漫不經心的淡淡道:“公公不知道本小姐是你們公主殿下親自邀請的貴客嗎?”
意思很明瞭,她的身份即使是你們的公主殿下都要禮讓三分,他們這些小太監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這般對待,這是在找死。
那公公瞪眼,拽了個小太監過來,那小太監聽話的趴在地上,讓雲昔踩著背上去。
坐到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