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自己反倒成了她的手下敗將。想到她的刁蠻,身上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強自停止,轉過念頭去想她的溫柔之處。想到柔情處時,臉上不禁滿是笑意。
單鈺瑩卻是三人中心事最重的。她一向敬重父親,誰想今天自己卻逃婚離家,心中對父親充滿了愧疚。又想到被黃羽翔百般輕薄,心中一時酸楚,一時甜蜜。“那死小賊真是賊性難除,自己明明把他打得怕了,卻仍是不停地佔自己便宜。”想到曾被他摟抱在懷,更是被他撫摸過處子的胸脯,臉上燙燙地簡直快要昏倒,“老天,我該怎麼辦呢?這個死小賊明明不是好人,為什麼我老是想著他呢?為什麼他一靠近自己,我就渾身發軟,動彈不得?為什麼他每次輕薄我,我都任他胡鬧,不去反抗呢?”睡在客棧硬硬的木床上,鼻中更是隱隱有灰塵味,全不同於家中舒適的環境,心中卻全無半點悔意。想著想著,心中全是黃羽翔這個小賊的身影。
模模糊糊間,只覺眼皮漸重,不知不覺間沉入了睡鄉。
卷一 第十章 流水無情
日上三竿,三人都起身吃完早飯,結了帳,便上路向杭州行去。昨晚馬俊雄對王海川前倨後恭的情形,掌櫃的和店夥都看在眼裡,在他們心中,知縣大人自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官了,眼見他都對王海川都如此恭敬,在王海川結帳之際,一個一個都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黃羽翔三人昨天俱是想了許久的心事,相見之際,都是一種異樣的感覺。
黃羽翔是最晚起床的,而且還是被單鈺瑩叫起來的。單小姐叫人起床自不會溫溫柔柔的,免不了一番拳打腳踢。好在黃羽翔皮粗肉厚,十數日來又被人打得習慣,單美人又捨不得用上真力,他自是全不當回事,反倒佔了單美人不少便宜。
因為他們三人只有兩匹馬,倒是在分配馬匹的時候發生了一會爭執。黃羽翔當然是要與單鈺瑩共乘一騎,王海川卻是死活不讓——昨天看到他摟著單美人就已經氣得快要把他腰斬,更不用提還要讓他們兩人共乘一騎,摟摟抱抱直到杭州了。單鈺瑩雖然戀綣昨天兩人共騎時的纏綿情景,但看黃羽翔一臉無賴相,心想若是答應他的要求,自己恐怕又要被他佔盡便宜了。
於是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由王大少到集市花了三十兩銀子買了匹馬,給黃羽翔代足。
黃羽翔本來不能與單美人共乘,已是一肚子的火氣,眼見那新買的馬匹實在無法與黃膘馬相提並論,當下死活不依,強自要了本來給單鈺瑩的黃膘馬。兩人拗不過他,只好妥協。王海川又捨不得單鈺瑩,只好將自己座下那匹上好的大宛馬讓與單鈺鈺,自己去騎那匹劣馬。
誰知人有攀比之心,馬也有三六九等,黃膘馬和大宛馬均是馬中翹楚,自是不屑於那匹劣馬並行,當先並轡奔在前頭。那匹劣馬竟也有自知之明,任王海川百般驅趕,始終與前面兩馬保持了十來丈的距離,直把王海川氣得半死。可憐他眼看黃、單兩人談笑風生,單女更是嬌笑如花,心中雖恨,卻也無奈。
黃羽翔見王海川遠遠地落在後面,滿臉無奈的神情,心中總算出了口惡氣,轉頭對單鈺瑩道:“瑩兒,咱們當真要與他去杭州嗎?”
浙江終是單定坤的地盤,他黃羽翔若是公然帶著他寶貝女兒跑到他的大本營去,怎麼想來,也決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幹的事情。
單鈺瑩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在怪他稱呼“瑩兒”,還是覺得他笨得可以,道:“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你這個死小賊不知道嗎?況且你這個小賊輕功不是很好麼,被發現頂多逃跑嗎!”
黃羽翔心中卻是暗暗叫苦,想道這單定坤說不定會顧豈翁婿之情,沒有在全省發出緝捕公文,但江湖上可差不多人手一份他的肖像圖,個個都想拿住他向無雙玉女請功,自己到杭州去拋頭露面,可是大大不智。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