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若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把指甲刀,輕輕地修剔起來,好半天才道:“秦師兄讓我照顧兩位姐姐,那她們自然是我和住在一起。你好笨,不知道心姐姐為什麼會喜歡你這個呆頭鵝!”
黃羽翔的心神早被單鈺瑩兩女吸引過去,哪還管她在說什麼,當下跑到床邊,坐到了床沿之上。
他伸手輕輕撫過司徒真真的秀髮,將大手停在她慘白的臉龐。只這三天的功夫,她就已經消瘦了不少,渾不似以前豐盈的體態。黃羽翔心中一酸,喃喃道:“真真,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呢?我真是沒用,竟要你反過來救我!你曾經對著月亮說,要我好好憐惜你……對不起,我沒有做到。我只是深深地傷害了你……真真,你一定要好好地活過來,來罵你這個不中用的夫君!我會加倍的疼你,我會一輩子照顧你……”
想到司徒真真這個野蠻無比的丫頭竟是如此深情,黃羽翔鼻中一酸,竟是忍不住流下了淚來。轉頭看向單鈺瑩,卻見她雖是昏迷不醒,但肌膚之上卻籠著一層淡淡的黑色光華,俏臉兒紅潤異常,一點兒也不想受傷的樣子,倒像是正做著美夢。
他心中微微有些寬慰,伸出雙手,將單鈺瑩兩女的纖手各自握住手中,貼在臉頰之上,一時之間,竟是痴了。
趙海若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將指甲刀收起,走到房中另一張床邊,翻身倒下,竟是不理黃羽翔,自個兒睡了。
黃羽翔暗暗搖頭,想道自己若是起了什麼歹念,她豈不是引狼入室、助紂為虐。
趙海若也不知是心中全無男女之防,還是對黃羽翔比較信得過,沒過一會,便傳來細長的呼吸之聲。
黃羽翔雖覺呆在趙海若的房內大是不妥,若是這丫頭以後知道男女之別這個觀念,要叫他負責的話,豈不是大大的麻煩。但他實不願離開單、司徒兩女,當下只是靜靜地坐著,數著三女輕弱的心跳,心中什麼念頭也沒了,只想這麼一直到永遠。
'***'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倒在床沿睡著的,黃羽翔睜開雙眼的一瞬,見到的卻是單鈺瑩那雙靈動深情之極的明眸。黃羽翔心中大喜,起身猛地將她抱住,道:“瑩兒,你沒事了?”
單鈺瑩伸手將他回抱住,低聲道:“小賊,我好想你,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當時雖是昏了過去,但在“紅日照天下”大法至剛至陽的真氣作亂之際,仍是痛得死去活來,便想這麼死去。只是心中掛著黃羽翔,實是不忍就這麼離他而去,讓他一人在世上花心,以極強的意志與體內的真氣鬥法,這才堅持到張夢心取出魔教聖物將她才危機中解救出來。
“瑩兒,我一定會永遠陪著你,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他轉過頭去看向司徒真真,又道,“還有真真,心兒,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單鈺瑩白了他一個媚眼,道:“你這個小賊,盡知道做些風流之事!我日後若不將你好好管著,你可要替我添多少個姐妹啊?”
若是沒有經歷司徒真真一事,黃羽翔定然要使出渾然解數,大施壞手,讓單鈺瑩求饒不止,這時卻道:“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真真,累得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怎還會去招惹別的女子?”
想到真真,單鈺瑩也是悠悠一嘆,道:“大哥,你會不會怪我啊?”
“怪你什麼?”黃羽翔將抱著她的雙手緊了一下,道,“我的瑩兒最乖了,我怎麼會怪她呢?”
“大哥,”單鈺瑩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道,“你會不會怪我當時沒有替你擋在身前啊?我是真得來不及了,決不是不捨得自己的性命!大哥,即使為你陪了性命,我也是很開心的!”
“傻瑩兒!”黃羽翔伸手將她扳到自己身前,讓她對著自己的雙眼,一字一字地道,“我決不允許你做這麼傻的事情!”他重將單鈺瑩拉到自己的懷中,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