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頭,一時間整個場子清風雅靜。
沈洪杵在下面,一臉的佩服,這才叫魄力。
子容環視了四周,有哪些人,已是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從金家出來的人,站左手邊,其餘的站右手邊。”
那些人不知他是什麼打算,不敢不從,自覺的兩邊一分,中間留了條道出來。
子容站在高處看著,還沒說話,又人有在下面鬧了起來,拉拉扯扯的差點打了起來。
洪子跳了過去,攔住,“啥事,啥事?要打,外面打去。”
左手邊的有胖子揪著一個乾瘦的男子往外推,“這人不是金家的。”
乾瘦男子兩眼亂轉,“金家這麼產業,你怎麼就咬定我不是金家,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子容將二人看了遍,問:“你們怎麼肯定他不是金家的?”
一個胖子朝著子容道:“掌櫃的,咱認得他,他是在賭場跑堂子的。”
子容不賭,還真不認得賭場的人,打量了下那瘦子,見他兩眼亂瞅,確實是個不安分的角。
瘦子聽了,也忙向子容道:“掌櫃的,你別聽他胡說,我是在賭場幹過,不過早沒做了,進了金家。這兩人愛賭,以前在賭場使老千,被我看見了,所以恨著我,這時尋機會報復我呢。”
胖子氣紅了臉,“你血口噴人,老子以前是愛玩幾把,可是從來沒出過老千,是你見我不把小費給你,心裡對咱一直不痛快。”
子容一聽,心裡有數了,朝瘦子問,“賭場不比金家掙錢嗎?怎麼不做了,去了金家?”
瘦子裝出一臉的苦相,“掙錢都是莊家的事,咱跑堂的哪來的錢掙。”
子容暗笑,賭場的再怎麼也要撈些油水,面上不露聲色,“你什麼時候進的金家?”
“兩個月前。”瘦子答的挺順溜。
胖子怕子容信了他,急道:“掌櫃的,您別信他,他是偷了莊家的錢,被轟了出來,不過可沒進過金家,跟著張痞子收了兩個月的保護費。”
瘦子見胖子專跟他對著做,氣紅了臉,正要開口罵,見子容笑道:“收保護費不也蠻掙錢嗎?”
胖子接了過去,“張痞子嫌他打不得,不肯多給他錢。”
子容聽了又笑,問瘦子,“你說你在金家兩月,是在哪個鋪子上?”
“這……咱在乾鮮店……”
子容揚了聲音問,“這兒有金家乾鮮店的人嗎?”
話剛落,有個五十來歲的黑瘦老人站了出來,“我在乾鮮店幹了二十年了。”
子容看他年紀雖然不小,但兩眼精光,卻是個精明的,“這個人是不是在你們那兒做事?”
瘦子朝著黑瘦老人說道:“你看仔細些,我是不是你們那兒的。”
黑瘦老人站了出來才有些害怕,聽他那口氣,怕是他說不是乾鮮鋪的,便會尋他麻煩,這些混混得罪不得,睨了眼瘦子,“這……”怕是有些怕,但在子容面前不敢說謊,“他……沒在乾鮮店。”
子容在上面冷眼看著,問老人,“你在乾鮮店做啥?”
老人道:“咱管點貨記帳。”
子容點了點頭,“成,你以後也在咱這兒點貨記帳。”這老人明明是害怕的,但沒說謊,可見人是老實的。
老人一聽,大喜,連連向他作揖,“謝謝掌櫃了,謝謝掌櫃的。”
子容又向瘦子道,“你哪來,哪去,不過出這門之前,你得好好認清了我這門戶,我姓慕,咱家的人少了一根毫毛,我都得找你去。”
瘦子平日裡也算是橫行慣了的,聽了這話,自然不受用,但慕家是地她道道的皇親,裕親王是當今皇上的親皇叔,義寧公主的親弟弟,光這層關係就不是隨便誰能碰的,何況他這麼個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