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條件反射般的在感受到冰涼時,又是一縮脖子,使得原本還在後脖頸的小雪團瞬間和著衣服,滑落到了背部,一股寒流自上而下,“哇”的一聲,李令月直接被凍哭出了聲。
某人笑呵呵的伸出冰冷的手,絲毫不理會已經哭出聲的李令月,雙手放在李令月的小臉上,揉搓了兩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往麗正殿內走去。
白純坐在軟塌的一旁,把剛才外面發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裡,心裡忐忑不安的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皇帝跟皇后,剛才還一副悠閒愜意的臉上,此時此刻已經佈滿了黑線。
“沒啥大事兒,藍田醫學院人滿為患了,今年的冬季來的比往年早,又很突然,一些感染傷風的百姓,非得住在醫學院等病好了再走,所以讓人誤以為是暴動了。”李弘撫摸了下坐在軟塌上白純的腦袋,瞬間人家本來柔順的秀髮被他揉的亂糟糟的,氣的白純只好白他一眼,面對皇帝跟皇后滿腦門子黑線,卻是不敢抗議。
“我看事兒大了!你有毛病是不是?這要是你女兒,你捨得把冰涼的雪塞到她衣服裡面?還有沒有一點兒兄長的樣子你李弘!”李治手裡的茶杯作勢就要往李弘身上扔,只是看著哭泣著過來的李令月,這才放棄了這一打算。
“是她先拿雪砸我的……。”
“李弘你……本宮……。”
“母后,皇兄給兒臣衣服裡塞雪,兒臣衣服都溼了,倒是不怎麼冷,就是彆扭。”小腦袋瓜還冒著熱氣,雙手因為玩雪兒凍的通紅,小臉因為剛才的哭泣,此時則是一副委屈嬌弱,讓人我見猶憐的樣子。
“不哭了,快讓人帶你去洗個熱水澡。”李治看著李令月雙眼通紅,但對李弘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已經見慣不慣了。
這小丫頭片子也是,沒事兒就喜歡逗人家李弘,但每次都會被李弘欺負,反而還一直樂此不疲的。
“我要喝果汁兒。”李令月不理會李治的關心,伸出小手看著剛剛坐下的李弘說道。
“問母后要,我做不了主。”李弘直接回絕道。
“小氣,你塞雪在我後脖子,我都沒有生氣,你卻還生氣。”李令月撅嘴不滿的說道。
“我也沒有生氣啊,但是你哭了,所以果汁沒了。”李弘耍賴皮的功夫,看的武媚跟白純都替他臉紅,白純更是偷偷的掐著李弘腰間,阻止著他繼續逗弄李令月。
“快去吧,母后命人給你做就是了。”武媚柔聲的笑了笑,拉過李令月,翻開後領看了看,雪花自然是不見了,只能看見那白皙的後脖子處,還帶著一些溼溼光澤,甚至那衣服此刻已經留下了一道溼痕。
安享天倫之樂的美好景象,被李弘破壞的消失殆盡,但如今無論是李治還是武媚,都已經生不出拿李弘算賬的心氣了,望著李令月被小雪帶走,小胖子一身是雪的走進來,又是無奈的嘆口氣。
直到兩個小人兒都被帶走洗澡後,幾人所坐的地方這才徹底安靜下來,顏令賓依然是坐在稍顯偏僻的地方,繼續開始彈奏著古箏。
“把義陽跟高安接回來吧。”武媚有些出神的望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雪花,突然間喃喃說道。
李弘嚇一大跳,怎麼母后突然間想起這事兒了?目光頓時望向武媚。
只見一旁的李治則是不動聲色的向他點頭,而武媚則依然是有些發呆似的,望著外面的雪花,對於李弘詢問目光視而不見。
“這……她們如今在吐蕃,在泉州都挺好的吧,接回來是……?”李弘小心翼翼的問道。
“義陽跟高安很快要生了,接回來好一些,長安的宅子可以給她們找兩處,暫時就先住在長安。”李治看了一眼武媚,而後解釋道。
“真的假的?她們有身孕了?我怎麼不知道?”李弘奇怪的問道,不過算算時間,從離開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