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柬之跟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兩人就像是無事兒人一樣,一直在低頭探討著什麼,對於他們的談話,根本就不關心。
“我……我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就不能再緩兩天?”李哲有點兒氣餒,這事兒雖然自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按計劃,得過了元日啊。
“太子殿下今日的旨意,太子殿下的計劃改變了,所以安西之事兒,需得加快步伐了。”張柬之凝重的說道。
李哲神色之間有些猶豫,頓了下後堅定的說道:“好吧,我去,吃完酒我便過去。”
696 真相
李哲在來安西的路上,想象過很多種與李賢會面時的場景,但在所有的場景中,他從來沒有想到,時隔幾年以後,他們的第一次重逢,竟然是在殘酷的廝殺場面下,在巴州的城牆上見面。
他也在腦海中想象過很多次,當自己見到李賢時,他會是什麼樣子。
但當在城頭上看見李賢時,他還是被眼前李賢的樣子給震驚到了,飽經風霜的膚色,一身落寞與像是懷才不遇的失落,雖然手提橫刀立在城頭,但還是讓李哲難以相信,眼前那個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其實不過才二十多歲。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多年來他與李弘一直是恩怨不斷,除了當年在長安城,為了搭救李旦時,他們三兄弟暫時性的合力過外,其餘時間,老六跟老五之間,一直是隱隱的有著一種明爭暗鬥。
但這一次,李賢竟然為了李弘的屬下無後顧之憂的,在城外與牧族人交戰,選擇了替薛仁貴與黑齒常之鎮守巴州城,這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李賢,並奇怪李賢的變化為何會如此之大。
與其容貌形成巨大反差的,便是如今自己不遠處的皇嫂房氏,雖然衣著樸素,但卻掩飾不住其漂亮的臉頰,玲瓏多姿的身段,與當年在長安城時,除了衣著以外,並無多大差別。
但若非要說有什麼差別,那便是,如今房慕青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孃親了。
李賢看了看與他同作的李哲,開口對身邊親自沏茶倒水的房慕青說道:“你帶著孩子下去吧,我們兩人說會兒話。”
說完後,李賢一隻手把膩在他身邊,一直好奇的偷瞄李哲李光順,推給了房慕青。
房慕青微笑著點頭應是,一手牽著他們的長子李光順,一手抱著懷裡的次子李光仁,艱難的向李哲行禮後,便往內宅走去。
如今的府邸已經重新換回到了他當初在巴州的府邸,三十來個家僕放置在諾大的宅子裡,便不再像從前那般擁擠了,日子也要比這兩年寬裕多了。
特別是薛仁貴等人送來了不少東西后,以及李哲這次從長安特意為他帶來了一些物品後,李賢心裡算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個元日,或許他會過的很好,但以後呢?
李賢長嘆口氣,以後自己的日子,或許根本沒有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他怎麼放心讓你來安西呢?”兄弟兩人沉默良久,最後還是李賢率先開口問道。
李哲撇了他一眼,看來老六對李弘的意見還是很大啊,於是撇撇嘴說道:“我沒什麼不放心的,他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李哲聳聳肩,安北、安東兩地被他折騰完了,天天領著自己的親衛隊,或者是從安北兵團借來的兵士,在草原上四處找遊牧民族的麻煩,弄的人家聽見他英王李哲的名字後,都恨不得把家裡能騎的馬埋土裡去。
為了李弘戰馬南遷的計劃,李哲可真所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加上安北、安東都護府的上書,雖然都被李弘壓了下來,任由他在安北、安東胡來,壓榨著人家的馬匹。
但正所謂紙包不住火,安北與安東最後不得不上書陛下與皇后,最終,李弘迫於壓力,只好把李哲召回長安。
在長安同樣是天天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