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說話,自然他賀蘭敏之也只有陪同武元爽跟武元慶,乾站在那裡的份兒。
武媚揪著李弘的耳朵一陣數落,直到揪的自己手都隱隱抽筋了,才忿忿的放開那隻通紅的小耳朵。
李弘急忙後退兩步,猴子一般的搓揉著被揪的火辣辣的耳朵:“疼死了母后,下次您可不可以兩個耳朵換著揪,不然兒臣以後一個耳朵大,一個耳朵小,豈不讓朝堂上的眾臣笑話。”
二皮臉邊說邊向還寒著臉的武媚懷裡蹭去,等剛一靠近,便被武媚不雅的一腳踹了出去。二皮臉也不氣餒,嘿嘿笑著繞到椅子後面,又開始諂媚的幫著武媚揉捏肩膀。
“夏至跪下。”武媚冷冷的對夏至說道。
“奴婢夏至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夏至急忙走出兩步,跪在李治與武媚身前不遠處。
“哼,不過一個宮女,誰人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武少監的手可是你折斷的!”武媚看著夏至冷聲問道。
“回皇后,是奴婢折斷的。”夏至恭聲回道。
武媚在夏至說話時,明顯感覺到李弘幫她按肩膀的手,明顯一僵以及停頓了一下。
“你可知罪?”武媚繼續問道,李弘的手也繼續替她按摩著。
“奴婢知罪,請皇后責罰。”
“毆打皇親國戚的罪名你自然知曉,看在你跟隨服侍太子多年的份兒上,自己去內侍省領罪,太子那裡不用你在記掛,自然會有人頂替。”武媚說完後,只見門口最邊上的兩個太監走過來,上前就要拉著夏至離去。
“別別別,母后,有話好好說,您先聽聽我舅舅怎麼說?”李弘一看母后來真的,不是訓斥兩句就要了事,急忙從椅子後面走出來,一腳一個,踹走了兩個要帶走夏至的太監。
武媚瞪了一眼李弘,扭頭看看坐在那裡一臉悠然自得的李治,難道又被收買了?想了下便同意了李弘的建議。
於是李弘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夏至,看著武元爽三人,問道:“舅舅,麻煩您把前日晚上的情況,詳細的說與我母后聽如何?對了,賀蘭表哥,還有你,麻煩你們儘量說的客觀一些好嗎?”
李弘的眼神帶著幾分殺意,讓三人不由的有些心虛,特別是賀蘭敏之,感受最深,自己得寵皇后跟前,這太子顯然也越來越看不順眼了。
而上首的陛下不說話,加上幾日前的事情,他也知道已經對他心裡有些不滿了,在武元爽痛哭流涕著陳述前日的事情曲折時,賀蘭敏之則是在心裡權衡著利弊。
李弘說完後又再次走到武媚身後,一邊捏著肩膀一邊在武媚耳邊小聲說道:“母后,還記得前些日子兒臣跟您說的事兒嗎?”
“少故作神秘,你跟我說的事兒太多了,難不成我一件一件的都得記在心裡?”武媚白了他一眼,示意武元爽繼續陳述。
李弘在武媚耳邊,繼續狗腿子似的低聲諂媚道:“母后,還記得兒臣跟您說的,過幾日有幾樣好東西送給您嗎?昨天太乙稱傳來訊息了,這寶貝差不多快弄好了,估計不出幾日,就可以送進宮裡了。”
一旁的李治也把耳朵伸得老長,眼神中充滿了探究跟好奇,聽聽小東西有準備給他母后獻什麼寶。
“哦,那又也如何?”武媚哪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冷冷的問道。
“弘兒,是什麼好寶貝,快跟父皇分享一下。”
“跟您沒關係,那東西給您,您也沒多大用處。”正在行賄的李弘,不耐煩的打斷父皇這個旁人的好奇。
“啪……。”腦袋頓時一左一右被人拍了一下。
“怎麼跟你父皇說話呢?”這是武媚跟李治兩人,同一時間拍了一下李弘腦袋,又同一時間發出的聲音。
“我……。”原本腦袋上就七扭八歪的太子冠,此刻更是鬆散的掛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