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的婚,他居然沒有接到通知,這還是幾天後秘書史亞傑告訴他的,而作為秘書的史亞傑都參加了史民兒子的婚禮。這讓華長利大傷腦筋,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接下來就是隋樹震的老爸去世。那天他還是什麼也不知道,還到職工大學出席了一個完全不重要的會,他回來才知道隋樹震的老爸已經出殯了。
雖然在市裡五大班子裡,自己的年紀最小,他不能不想融入整個市級領導的圈子裡,但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什麼被他們拒之門外,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這期間蒙曼帶著柳柳來了幾次,看到老公當上了石江市的副市長,居然沒有過去開心,就勸他說:“現在的縣委書記的職務還在懸著,也在考驗著呂永舉是不是真有當書記的能力,不然咱就回去吧,寧古咱們還是說了算的,至少你乾的開心些。”
華長利還是第一次對蒙曼顯得不耐煩:“簡直胡鬧,你以為是開小鋪啊,想在哪裡開就在哪裡開?”
蒙曼也來了氣:“你們這些當官的,不就是一門心思想提拔嗎?提拔到一個新的崗位,當然有許多的不適應。過去的你是老大,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你現在連老五都算不上,這些領導都加上,你至多算個老十,各個部門都在監督你,你還想像過去那樣大家都聽命於你,你就別想,你就好好的委屈幾年吧。”
蒙曼看不慣華長利突然變壞的脾氣,帶著柳柳回到寧古,一連半個多月沒露面。
這期間召開了幾次文化工作會議,華長利照例到會上講話,稿子自然都是史亞傑事先寫好的,其中最主要的是,要佈置下半年的慶祝建市百年的文化藝術季的文化活動。華長利在這幾次的會上都沒有見到胡瑩來開會,他有心給胡瑩打電話,問問她是不是真的辭了職,但他沒有那個心情,也就沒打。
這天市文化局召開各路人馬備戰建市百年演出季動員大會,上千名市裡和外縣抽出來的演員匯聚在市文化宮大禮堂,華長利自然是做了重要講話。講完話,就有各個行業的精英人士發言,代表歌舞團體發言的居然是楊月。楊月上臺後向主席臺上的領導行了禮,並對華長利微微一笑,便走到麥克風前表示了決心。華長利就問坐在身邊文化局長劉平:“這個楊月是寧古的,他們的歌舞團恢復了沒?”
“沒有,但這次演出季,我把他們那裡的那些有些水平的都抽調來了,對了,還有那個上過金光大道的那個葛菲。”
華長利點點頭,又問:“我這幾次開會,怎麼都沒見到寧古文化局的局長?”
劉平微微一笑說:“你說的是苗局長吧。現在的寧古文化局長姓程了,是個男的。”
“她怎麼了?”
“這是個才女,據說她覺得寧古的空氣都是骯髒的,她離開了寧古,到一家大型的文化公司簽約寫作去了。”
“哦,是這樣。”華長利的心裡一沉。胡瑩走了,居然沒有跟他說一聲。
“她是想找個乾淨的地方啊。”華長利淡淡地說。
“水至清則無魚,哪裡有乾淨的地方啊。這是個理想主義者。”
他們說著楊月發完言,下去了。
開完了會,他把楊月叫住:“葛菲在嗎,我請你們倆吃個飯吧。”
“葛菲在關起門在寫歌。那你就單獨請我自己好了。”楊月笑的十分動人。“好,那我就單獨請你。也為我的食言賠罪。”
中午是集體活動,就是以華長利為代表的市領導,設宴款待各路文化藝術界的精英,雖然也有楊月出席,但也算不上是華長利單獨請她。葛菲是現代歌舞的代表人物,既會寫歌又會唱會跳,但創作的時間很緊,到場跟領導們喝了杯酒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散了席,楊月故意找藉口來到華長利的跟前,華長利說:“今天中午不算,晚上如果沒事,就等我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