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夜來香的小旅館。旅館的老闆他早就熟悉了。過去他喝過了酒總是要和那些在這裡住上一夜的司機們打上兩把小牌,可近來一段時間他的手出奇的背,就是打這樣的小牌也要輸掉不少。他心疼這些辛苦掙來的錢,於是就拒絕了那些找他打牌的司機們的請求,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裡看電視。
這時,一個個子不高,可長得十分豐滿的二十七八歲的姑娘悄悄地來到他的房間的門口,她也不進屋,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裡,看著他笑。李三炮開始時並沒有理會這個姑娘。他知道這裡已經有了這樣的女人,可他並沒有沾過她們。
由於這個姑娘的不進屋,只是看著他笑,就讓李三炮有點虛,也有點發毛,於是他就問:“你站在那裡幹什麼?你想進你就進,不想進就出去。”
“你怎麼不去打牌。”
“我總是輸,不玩了。”
“你知道你為什麼總輸嗎?”
“為什麼?”李三炮看著她問。
姑娘嘻地一笑說:
“你不想先問一下我的名字嗎?”
李三炮開始對這個姑娘有些興趣了。
“你叫什麼?”
“我叫蘭蘭。”
“你好像知道我為什麼輸似的。”
“當然。”
“那你說。”
“你的心情不好,所以就要輸。”
“我的心情沒不好。”李三炮淡淡地說。
“你一 出來這麼多天,心情怎麼能好。”
李三炮不再躺在床上,來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這樣就和這個叫蘭蘭的姑娘近了些。他也看出這個姑娘其實倒真有些吸引人的地方。
蘭蘭身著一件白底蘭格的半袖衫,一件不長也不短的裙子,圓乎乎的小腿肚子露在了外面,雖然完全屬於正常,但在李三炮的眼裡,已經讓他有些嚮往了。
李三炮年輕的妻子也是本村的姑娘,結婚的時間並不長。不過讓誰一離開家這麼多天,即使不想著自己的妻子,也為寂寞的旅途感到膩歪。
見到一個看上去也是賞心悅目的姑娘,心情自然好了不少,可要讓一個人一下子就改變他的習慣,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事情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他並不相信這個蘭蘭會給他帶來什麼好運氣,他只是突然之間覺得這個姑娘還有這麼幾分的可愛,而這樣的感覺在他的妻子身上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男人要女人其實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過了這一瞬間,也就沒了那樣的滋味了。
世界上的事情原沒有這樣簡單,這樣美妙。就像越漂亮的鮮花越隱藏著毒素,越美麗的女人越狡猾一樣,喜事過後總是痛苦,這話一點也不假。
他覺得壞事了是幾個月之後。他開始覺得讓他得到太多的快樂的那個男人的東西突然刺撓起來,接著就是流出發白而又腥臭的液體。他再一次找到蘭蘭,這個女人已經不知去向。
有幾個和蘭蘭做過的人也都有這樣的感覺。他們當然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他們去醫院一問,才真正知道了自己讓這個女人害得太苦了,而看這樣的病貴得驚人。
幾個男人按照那些小廣告什麼專治性病的地址去了幾次,可根本去不了根。這讓李三炮十分惱火,他要看到蘭蘭都有撕爛她身體的心,可這個女人永遠的失蹤了。
讓他想起了何廣大,並且覺得只有何廣大才能救他,是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家鄉還真有這麼一個手到病除的神醫,因為在自己的家鄉何廣大的名字是響噹噹的,只是自己從來沒有得過毛病,所以就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緣故。不過,他覺得自己只要有錢,何廣大又是鄉里鄉親的,放著現成的錢,他何廣大不會不賺。